“你們重明鳥不是都喜歡褪毛玩嗎,扒就扒唄。”沈萱低聲嘀咕道。
雲星道:“要不這樣,我去把老大報回來,咱們就在這附近找一個地方,然後給老大療傷。”
“行。”沈萱與阿亡同時說道。
雲星點點頭,縱身一躍,踏空而去。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流光劃過,雲星抱著渾身是血,如死人一般的風辰走了過來。
沈萱攙扶著阿亡,雲星抱著風辰,在近處的一個地方,找到了一個山丘,便在那上麵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用枯葉稻草鋪成軟和的鋪墊,將風辰放到了上麵。
風辰雙眼緊閉,麵色煞白,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已經微弱。
沈萱看著風辰這幅模樣,急忙問阿亡:“你懷中的那種小黑藥丸還有沒有?”
“什麼小黑藥丸?”阿亡不解的問道。
沈萱急聲道:“就是那顆黑黑的,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我在你懷裏找到的,正是那顆藥丸救了你的命。”
“在我懷裏找到的?”阿亡一愣,隨即摸向自己懷中。
他的衣衫已經被傷的破破爛爛,就算有藥丸,也早就已經掉落下去了。翻遍全身之後,沒有發現那顆藥丸,阿亡皺眉低聲道:“沒有啊!”
雲星忽然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那藥丸我有兩顆啊。當初在隱族部落時,金銀雙屍出現的時候,老大不是分給咱們一人兩顆黑色丹藥嗎,我找找。”
阿亡忽然也記起來了:“對,對,我也想起來了,那我的那一顆肯定就掉在路上了。當初大哥分給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在意,原來這是個寶貝啊!”
雲星從腰間的樹葉變成的草裙中摸出來一顆黑色藥丸,笑道:“我也就這一顆了,另一顆肯定也掉了,當初我也沒把這藥當回事。”
“你們兩個笨蛋,拿著寶貝不當好東西,真是的!”沈萱怒道。
這五顆丹藥是當初風辰離開戴星城之時,酒仙贈予他的五顆丹藥,並且聲明隻要還沒有斷氣,便可以將人從鬼門關上拉回來。
風辰分給雲星和阿亡一人兩顆,自己隻留了一顆,還在被金銀雙屍打傷之後就吞服了。
雲星急忙將藥塞進風辰的嘴裏,沈萱依然用老招,將風辰的頭抬起來,輕輕擠壓一下他的喉嚨,風辰的喉嚨發出咕咕的聲音,那顆藥丸就已經吞下去了。
將風辰平放在草鋪上之後,三人在旁邊靜靜的等著風辰轉醒,雲星將信將疑的問道:“這顆藥真的能夠治好大哥?”
沈萱低聲道:“反正能治好阿亡,我看辰哥的傷勢要比阿亡重的多了,能不能治療好他,我也很難說。”
漸漸地,風辰身上亮起了白色光芒,那光芒比之阿亡身上的要強烈的多,甚至有些刺眼的感覺。
風辰身上的傷口在緩緩地愈合,雲星驚喜的叫道:“看呐,還真的有用啊!”
阿亡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愈合了表麵,不知道各處經脈能不能愈合,裏麵肯定還傷的很重。”
雲星沉默下來,三個人守在風辰身邊一直呆到了天明,就連嗜好睡覺的沈萱也一直靜靜的盯著風辰瞧,沒有嚷著要睡覺,甚至連個嗬欠都沒打。
天亮之時,月退日起,天空一片晴朗,白雲朵朵飄在空中,不時的吹來陣陣微風。此時若是踏青,必定能給人帶來非常舒爽的心情,可是此時此刻,沈萱三人誰都沒有心情去欣賞著高空白雲,青山綠水。
一夜的調和,風辰身上的白色光芒強度漸漸退了去,風辰的臉色也已經有了一些紅潤的跡象。
忽的,他嘴唇微微一動,沈萱立即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樂道:“快看,辰哥的嘴唇動了誒,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雲星與阿亡二人也都在時時刻刻的盯著風辰看,自然瞧得清楚,隻是誰都沒有聲張叫喊。二人都有些鄙夷的看著沈萱,雲星道:“都看見了,嚷什麼嚷。”
沈萱一愣,隨即怒道:“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啊?沒……沒啊,我……我說的不是挺好的嘛。”沈萱一發怒,雲星立即感到了膽怯心寒,不敢直視沈萱。
阿亡忽的冷喝一聲:“有人!”
他剛要起身查看,卻全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陣撕裂的疼痛感鑽心而入,阿亡痛呼一聲:“啊——!”
冷汗隨之流出,額頭上麵頓時充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星一手按壓住阿亡,起身說道:“你在這帶著,我去看看!”
不遠處便是昨夜的戰鬥之地,七十餘具屍體皆躺倒在地。
忽有二人禦劍而來,臨到近處,落地查看。
這兩人都是身穿侍衛服裝,看模樣便知是皇宮內的侍衛,其中一個頭稍高的人看著滿地的屍體,冷聲道:“這群人當真心腸歹毒,竟然將高級護衛隊全部給殺了。”
另一個頭較矮的人笑道:“若是你被別人追殺,你會不會反下殺手呢?”
“會!”高個說道。
矮個笑道:“那就是了,無論是誰,都會選擇除掉他們的,怎麼能叫心腸歹毒,難道伸出脖子給他們砍?”
高個皺眉道:“你到底是幫誰的?”
矮個仰天哈哈笑道:“我誰都不幫,我隻是來查看消息的。平日裏這些人仗著自己是高級護衛隊的隊員,高傲自滿,目空一切。如今七十多人追殺三四個人,卻反被別人全部幹掉,真難道不好笑嗎?你難道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