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冷哼一聲,左掌排地,忽的借力而起,翻身滾了出去。
三人一時間拉開了距離,阿亡道:“大哥,這個家夥交給我吧,兩個人反倒顯得有些亂。”
“好。”風辰沉聲應道,然後對側邊的雲星說道:“呂岩便交給我了,陷害於我,今日便要報了此仇。”
雲星正在逗著呂岩玩樂,聽到風辰話語之後,腳步一退,便閃開了一道空隙,來到了沈萱、伍義等人跟前,雙手抱在胸前笑道:“看看老大和老四怎麼玩死他們的吧。”
伍義皺眉道:“千萬不要輕敵。”
雲星笑道:“這些家夥根本用不著重視他們。”
阿亡與呂飛相對站立,長劍指地,誰也未動。
忽的,一陣輕風飄過,阿亡猛的動了起來,身隨風走,刹那間已經來到了呂飛跟前,長劍直逼呂飛咽喉之處,速度之快,難有與之匹敵者。
呂飛隻覺寒光一閃,那長劍便已距離自己的喉嚨不足三寸的距離,他冷哼一聲,橫劍前擋,“鏘”的一聲脆響,火花迸射。
阿亡人快,劍更快,眨眼間已經刺出了二十餘劍,劍劍皆逼向致命處。
呂飛元嬰期的修為並非廢物,但見月光之下,寒光忽閃忽閃的,呂飛與阿亡已經拆卸了三十多招。
二人身形上下翻飛,忽刺忽劈,真氣斂於內,絲毫不外泄,每一劍的威力都能夠開山劈石,淩厲無匹。
隻見兩道殘影閃起,瞬間凝聚在一起,武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餘者皆難看清二人動作。
忽的,隻聽“鏘”的一聲脆響,“砰”的一聲悶響,二人身形頓時分開。
阿亡以劍撐地,額間露出大量冷汗,臉色有些煞白,呼呼喘著粗氣,胸前的衣服已經破裂了大半,一個黑紅色的拳印落在胸前。
呂飛情況也並不太好,雖然腰杆挺的筆直,臉色依然如常,但是那肩膀間卻已經多了一道劍傷,劍傷寸長,不斷的流著鮮血,將他半身的袍子都已經染紅了。
雲星瞧見阿亡受傷,急聲道:“老四,我來幫你!”
阿亡冷喝一聲:“不用!”
說完他右腳猛的一蹬地麵,身形飛躍而起,淩空舞劍。
呂飛一揮手,將長劍棄於一旁,雙臂一震,頓時拳頭之上湧來陣陣黑霧,他暴喝一聲,衝天而起,與阿亡在半空之中激戰起來。
伍義等人仰頭觀望,隻見半空之中隻留下二人殘影,翻轉騰挪,眨眼間已經交手了二十餘招,誰都沒有占得上風,打的難解難分,一時之間,難分伯仲。
阿亡與呂飛戰的火熱,另一旁卻是一邊倒的形式,風辰麵帶冷笑,手持血魔劍,不緊不慢的挑逗著呂岩。
呂岩手中長劍急揮,卻盡數被風辰格擋開,風辰血魔眼一晃,她精神頓時一陣恍惚,猛搖頭顱,試圖恢複過來神智。
風辰長劍輕輕遞到她的玉頸之上,微笑道:“親愛的,該結束了。”
呂岩猛的醒悟過來,見到風辰的劍已經搭在了自己脖子上,冷汗頓時流了下來,她卻並未因此停手,拚著魚死網破的精神,不管不顧脖子上的血魔劍,直接伸手舉劍刺向風辰咽喉,意圖同歸於盡。
風辰冷笑一聲,血魔眼的血色光芒登時更加強盛幾分,呂岩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響,失去了知覺,癱坐到了地上。
風辰在她落地之前,一把將其接住,看著呂岩那清爽的短發,雖不柔情但卻秀氣的麵龐,風辰獰笑一聲:“安詳的死去吧,再見了,親愛的。”
他低頭深深的吻在呂岩的唇上,右手放下血魔劍,摸索到了呂岩的脖子之上,捏著她的脛骨,手掌微微用力,“哢嚓”一聲,扭斷了呂岩的脖子,自此,呂岩氣息全無。
風辰一揮手,將呂岩扔到一旁,舉劍仰天哈哈狂笑,一頭血發對月狂舞,如瘋如魔一般。
卻感到身後忽的一道掌風襲來,風辰眉頭頓時皺起,猛的轉身,一把接住了那道掌風。
卻隻見沈萱氣的嘴唇發青,顫抖著聲音怒道:“你……你……你剛才在做什麼!”
“啊?”風辰一怔,神智頓時恢複了過來,看見氣極的沈萱,頓時亂了手腳,急聲解釋道:“我……我……那並不是我的意思,剛才我入魔了,我沒控製好自己,不能怪我啊。”
“哼!”沈萱怒哼一聲,掙開了風辰的手,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風辰卻感到自己好像是啞巴吃黃連一樣,明明不怪自己的事情,卻偏要自己來負全責。
安撫沈萱事小,空中相鬥的兩個人才是大事,阿亡與呂飛在空中打的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注意到呂岩已經死在了自己手上。
風辰揮劍前去,右手一指,登時將那呂飛用方天罩困了起來。
電光石火的瞬間,阿亡一劍已經沒入了呂飛的小腹,鮮血滾滾而出,呂飛怒極,狂吼一聲,伸出黑色的手掌狂拍四方。
風辰心中猛的一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呂飛已經將方天罩打碎,身形一轉,將阿亡的劍從自己小腹之中拔了出來,身形直線掉落而下,“轟”的一聲,摔擊在地上。
風辰冷喝一聲:“去死吧,渣滓!”
血目頓時旺盛起來,一頭血發飄舞,雙手高高舉起血魔劍,臨頭一劍劈下。
呂飛見那長劍已經劈下,生還無望,索性眼睛一閉,躺在地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