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大地盡頭,不僅有許多光點,而在其附近不遠處還有一些秀麗的山峰,上麵有殿宇樓台,有鸞鳥飛舞。
“那是幾個仙門,可惜我沒有機會入內,不適合修行。”少年白夜很遺憾的說道。
葉凡早已看出,老翁是一個修士,但這個少年並沒有踏上那條路,隻是筋骨被錘煉的格外強大而已。
“你不適合?”
“是的,修行度過慢,不能接引天地精氣入體。”少年低聲說道,多少有些失落。 遮天1613
葉凡沒有說什麼,修行路很艱難,自然是需要萬中選一,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天賦,適合這條道路。
他早已看出,少年的體魄很強,於凡人中可成為驚世高手,可是卻難以接引靈氣入體,接受洗禮等,無法踏上更進一步的道。
“人生在世,很多東西不要去太在意,讓自己心境祥和與滿足,始終保持,無憂可加身。”葉凡安慰。
少年白夜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他心中卻真的很渴望,想成為修士。
葉凡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情,但卻也沒有再多說,向著山下走去,意外到了這裏,他出奇的寧靜。曾經與古代至尊血拚,本應死去了,卻有命留下,他並沒有什麼大悲與大喜的衝擊。
頭依然很疼,元神被割裂,像是有一種無名的氣機在切他的仙台,更是將一身法道碎片鎮封與禁錮了,封於血肉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葉凡很沉默,在村中與田地間散步,呼吸著山野間的清晰空氣,一個人漫步,常陷入思索中。
可是無論怎樣努力,他的狀態始終難以改變,不能施法。不過肉身的敏捷與強度等卻都在以驚人的度恢複了過來。
在冰冷的宇宙中漂浮了很多年。他都難以動彈一下,近些年才能動作,而今墜落在地,他有意的活動手腳。進行吐納,終於感覺軀體完全屬於自己了。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葉凡早晨會迎著朝陽,吞霞吐濁,從最基本的築基做起,希望改變現狀。
而每到這個時候,少年白夜都會跑來。跟著模仿,因為他知道葉凡肯定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不然怎麼可能從天墜落後將牛頭峰給砸塌。
這些日子,村民一直在議論,說石山中出了蛇精,被老天爺將峰頭給劈碎了,擊死了蛇精,唯有白夜與老翁知曉那其實是被一個人砸碎的。
半個月過去。葉凡午後於田野間散步、揮拳,清晨與夜晚則吐納,吞霞食氣。想要讓自己恢複過來。
這樣做的確有成果,肉身矯健如龍,疾行如電,徒手可以粉碎虛空,那種爆炸般的強大力量,讓人震驚。
要知道,他的法道碎片被禁錮了,而今隻剩下了肉身,不能動用一點道則與秘術。
少年白夜隻是遠遠的看到了一次,就驚為神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所見。他聽葉凡說過,而今隻是在動用軀體的力量,僅憑肉身而已就這般恐怖,擒殺野龍、荒獸等都絕對沒問題。
葉凡錘煉筋骨,迅疾如閃電。一躍而起,可瞬息從村中衝入山巔,像是一具神魔在出行,驚的老翁也是心頭劇烈跳動。
真的沒有動用秘術,不曾施展法道?老翁覺得寒『毛』倒豎,這得是多麼強大的一個人,肉身才能這般恐怖,絕無僅見。
就是動用這樣的肉身,而不去施展法則,也足以斬殺強大的妖魔,這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人,讓老翁震撼。 遮天1613
“我……我不能修道,能教錘煉肉身的方法嗎?”少年白夜鼓起勇氣,向葉凡求教,眼中充滿了希冀與渴望,還有一些忐忑,生怕被拒絕。
“可以。”葉凡簡單的回應,自己舒展筋骨時,並不掩飾,而這都是一些最強大的戰技的基本動作,任他觀看。
數日後,葉凡停止了筋骨的錘煉,這對他已經無意義了,他的肉身強度就目前來說,登峰造極,隻是缺少法則碎片。
剩餘的時間,他隻是在行走,像是在丈量這片土地,在這片區域一走就是大半日,閑暇下來則會指點白夜。
葉凡一聲輕歎,依然沒有效果,撕心裂骨的痛還會有,元神力不顯,他無法衝霄而上,依舊如過去,沒有一點起『色』。
到了後來,他不執意去苦思,或在池塘邊垂釣,或走入田地中幫助一些村人栽種秧苗,更有時會打一些野味回來。
這一日,葉凡出行,要去飛仙戰場看一看,白夜吃驚,急忙阻攔,稱那裏很特別,不要冒險為好。
可是葉凡心念已決,他也不能阻攔,最後跟著前往,一起走向灰蒙蒙的大地盡頭。
在地平線盡頭,那些光雨依然在飛,古戰場的變化在持續中,而附近的幾座秀麗山峰已經空空『蕩』『蕩』了,幾個小仙門的修士撤走了,怕被接下來的可怕大戰波及到。
“兩個小娃娃你們膽子倒不小,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很危險,難道也想進飛仙戰場去尋寶、撞仙緣?”前方一個大胡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