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在整座酒樓之內足足有著兩名元嬰期的老怪坐鎮,可以說但凡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這兩人的感知。
除非境界遠遠超出他兩人之上。
但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丫頭看上去至多不過十五歲,雖說也有駐顏秘法,然而一旦達到了那種境界,都專注於修煉去了,誰會出來扮豬吃老虎?
最最重要的是這丫頭出現的詭異,方圓幾裏內的靈氣絲毫沒有波動。
若是修士,無論達到了何種境界,本身對於靈氣的牽引也是會存在的,但這丫頭分明沒有動用靈氣分毫,甚至可以說是身體排斥靈氣。
古怪,大古怪!
兩位元嬰期的老怪活了兩個甲子有餘,什麼陣仗沒見過,能夠活到今日,不僅在於實力,更兼於謹小慎微的心性。
他們一見花花赫然出現,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已經有了兩分狐疑。
而這兩分狐疑,讓他們選擇了按兵不動。
“哪裏來的野丫頭,你可知你剛才說了什麼話?現在跪下來認錯,還不算晚!”
一個女侍站前一步厲聲喝道。
她雖然不清楚這丫頭的實力,但好在有兩位元嬰前輩坐鎮,自己也不需懼怕。
花花雙手叉著腰,凝神皺眉道:“你可敢再說一次?”
“嗬嗬,我有何不敢?野——”
話未說完,那侍女已直挺挺倒下,額間一根細針帶著點點紅血,直根沒入。
場中人幾乎無一人偏頭,隻有花花呆愣愣的看著蘇狂,一臉感動。
“蘇哥哥,剛剛你救了我。”
蘇狂不由得覺著有些好笑,這丫頭就是這般,非要把自己做的一點小事無限放大。不過是舉手為之,談何救不救?
“那是自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欺負花花。”
他義正言辭,好似忘了自己已被群狼環伺,整個酒樓裏但凡是個人就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唯有董春目光有些呆滯。
她雖然不清楚花花的真實身份,但僅僅是突然出現為蘇狂挺身而出,就已經讓她望塵莫及。
這等必死之局,尋常人逃都逃不及,哪裏還顧得上別人。但這個笑起來甜甜的傻姑娘偏偏來了,而且毫不退讓。
本來還心存的一點嫉妒,此刻也徹底消失無蹤了。
自己又哪裏有資格去奢求那麼多呢?她心裏暗自歎息道。
黃公子看著董春看向蘇狂的眼光中柔情款款,還帶有一絲愧疚,頓時心頭一陣不虞。
他自認還從未被一個女子如此戲弄,以往他要何種女子傾心,不是受到擒來?
“殺了他。”
蘇狂和花花言語來回,他目光逐漸陰鷙,半晌開口。
這話顯然是對兩位元嬰老怪說的。
二人對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憂慮,但隨即便被殺伐之氣替代。
“小子,記住,殺你的人是何三秋!”
木老一動不動,出手的反倒是剛剛收手的何老。
看似不經意的改變,卻讓蘇狂心中冷笑連連。
倒是好心機,不清楚花花的實力,便以自己名號挑起戰鬥,而且以死求生,看來那個所謂的木老在你心中分量不輕。
他以眼神示意,花花何其聰明,立馬就明白了蘇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