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之,劍修大成著一雙手都數得過來,登堂入室者萬不存一,而那些根骨極佳的幾位天才,莫不是各大隱世宗門的掌中寶,說蘇狂有這個本事,怕不是牛皮吹破天?
當然,沒有人敢去跟王理論,但此話既出,一番請教是必不可少的。
“我自問一生浸淫槍法,早已煉出槍芒,卻斷然算不上槍法大師。但既然王上如此抬愛蘇統領,這劍術大師自然是實打實的。隻是我也想領教領教蘇統領的指導,不知道蘇統領是否願意?”
他順勢一眼,引來武官的一致認同,顯然他的做法迎合了大部分武官的想法。
在王朝能夠出席早朝的武官,基本上都是草莽出身,除了一身蠻力,也隻有一腔熱血了。他們平生最是不服,無論是怎樣的對手,不較量一番,根本懶得說半個好字。
槍芒閃爍,歸於強尖,隱沒於無。
文臣們主動讓出一片空間來,顯然是明白事理,便是在這大殿中,讓蘇狂與他比試的意味。
“既然要比,那就要帶點彩頭,不然也太乏味了。”
一人提議道。
“我壓東勝,一百兩紋銀!”
“我也壓東勝,一塊家傳美玉!”
“我壓東勝,一本上乘功法!”
......
基本上參與者押注都在東勝身上,偶有幾人開口,壓在蘇狂身上也是些不值錢的小物件,兩方相較,根本就成不了莊,賭局自然無法成立。
“我壓蘇狂,上品寶器琉璃塔!”
徐靖忽然開口道。
他之前站立在朝廷這邊,雖然有些不滿蘇狂的做法,但如今真要比試,他屬於少數幾個見識過蘇狂滴點本事的人,自然頗有信心。
可以說,自蘇狂展露劍意之後,世間於他來說,再無其他劍術大師了。
“老徐,你可別風大咬了舌頭,上來就把老本給搬了出來,小心賠的褲頭兒都不剩!”
“老徐,你是不是覺得這把賭局肯定成立不了了?才敢這麼財大氣粗?”
“哎喲,衝著老徐這把注壓得,怎麼我也得將賭注押大點!”
......
一番加注之後,任徐靖手中的上品寶器價值不菲,雙方也無法相較。
“既然各位愛卿有如此興致,那麼朕就做個莊。”
王上哈哈一笑,穩坐龍椅,朝堂之中沉鬱氣氛徹底瓦解。
不過矛頭轉移到了蘇狂身上,本來攀附交好之人不少,此次之後,蘇狂已成眾矢之的。
“隻是這賭注有點不平衡啊,等下要是真的輸了,老徐賺了個飽,我們就虧大發了。”
有人戲謔道,顯然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也是其餘人所想。
要是贏了,一把寶器可不夠分的。
“眾愛卿無須擔憂,若是蘇卿敗了,所有的人都會得到於賭注等價的物品。”
王上喜聞樂見地再次站在了蘇狂這邊。
“那這場賭鬥就這麼成立了,貌似這應該是王朝內最大牌的一次賭鬥了吧?”有人感歎道。
“成立個屁!老子壓蘇狂,全部身家!”
一個黑麵官員從文官陣營中悠悠走出,嘴裏吐桑著武官的談吐,模樣也有武官的粗狂。
但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不是好惹的角色。
刑部一把手,黑虎公,申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