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劍一死,整個魔血荒地的巨草全部萎縮,枯黃的伏在地上,天上無盡泥漿也變為幹裂,那些揮舞的肢體也瞬間僵硬。整個荒地再無一點動靜。
天河手持戰刀呆呆地站立在荒原之上,他喃喃自語著,采兒與信無涯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采兒跑到天河身邊仔細聽了聽,天河反複在重複著一句,“我爹還活著。”
采兒勸了一句“天河,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鬱劍師伯他老人家死後不久,這空間很可能就會關閉了。”
天河靜靜地說了一句“不會,我感覺出來此地是那無底之洞支撐的,隻要那個洞口不封住,這片空間就會存在。”說罷,轉身牽住采兒的手向荒原外走去。
信無涯歎了一聲“師兄、師弟,你們在這裏安歇吧!”轉身也跟著天河走掉。剛走了幾步,信無涯突然一拍大腿“壞了,我們忘了問師兄該如何出去這個問題了,這魔血之地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敵人,就是那個骷髏巨神。”
三人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河不滿地道“剛才誰催促我動手來著?鬱師父那麼辛苦,讓人家多活一會怎麼了!好了吧,一會都得去陪鬱劍師父了!”
信無涯四下張望了一下,這句話分明是衝自己說的,他冤枉地道“我可沒催你,我們還是不要爭了,那骷髏巨神的實力絕非我能夠抵擋,你不如再將剛才那隻魔獸請出來吧。”
“你以為那位大哥那麼好請啊,”天河不是很有底氣“它肯不肯再度現身還不一定呢,找它幫一次忙跟欠了天大的情似的。”
采兒抓緊時間問道“天河,它是什麼魔獸,它藏在哪裏了?我怎麼從未見過它?”
天河對回答這些問題十分做難,左撓撓頭,右撓撓頭,還是信無涯看出來了,為他打圓場“不好說就算了,這些事情我們也不願多問,但你總得想個辦法把它請出來吧,我們能不能活著出這魔血之地全靠它了。”
天河無奈地試著神識探入空間戒指,可小怪鼠根本就不理他,天河叫了幾次之後小怪鼠居然大吼“沒用的東西,別再煩我,小心老子甩手不幹了!”意識退出空間戒指,天河向信無涯和采兒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信無涯知道越是強大的魔獸越是性格高傲,凡人支使不動它也是很正常的事,采兒卻是氣衝衝地道“哪來這麼大架子,見死不救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信無涯歎道,幾人原路返回到,穿過地下台階回到那間小屋中。天河仔細看了看外麵,仍是陰風陣陣,沒有一點生氣,也不知那天上的骷髏巨神是否還在。天河咬咬牙,趁信無涯和采兒注意力全放在外麵時,先行走了出去。
采兒看到天河獨自一人走出去,心急如焚,急忙喊他回來。天河卻充耳不聞,抬頭看向天上,哪還有那骷髏巨神的影子。他哈哈大笑道“都出來吧,人家看不上我們,自己回家睡覺去了。”
信無涯和采兒半信半疑地走出來,四下查看半天,確實沒有了那骷髏巨神的蹤影,三人禦起靈器,荒忙逃向古鏡入口。
說來也怪,這一路都再無任何阻攔,他們極為順利的就到了入口處,天河心想,被小怪鼠訓的這一頓可真冤。
三人走出古鏡洞口,回到信無涯的房間,雖然隻有短短幾天時間,三人卻感覺仿佛隔世。信無涯說這古鏡洞口我暫無法封印,先藏起來再說吧。天河終於知道了他母子二如何從翠雨戰場活下來的經過,信無涯也見到了自己師兄的最後一麵,三人將這心中想法交流了一下。天河說,在衛城道剩下的日子裏我要去後山尋找我爹的戰戟,信無涯攔住他說,天河使不得,那戰戟卻已被我扔下火山之內,這火山乃是活火山,雖然萬年不爆發,但其中一直是有岩漿流淌的,就算此物沒有毀滅,現在都不知它已經流向何處,你容日後我為你想辦法。
采兒最不高興:“你們都有收獲,可我的靈劍都被你們拿走開門了。”
天河這時說“采兒,我這陣時間去後山一邊尋找戰戟,一邊為你打造靈器。”
信無涯笑道“師尊還珍藏有兩把靈劍,為上古神物,你拿去一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