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湘在南宮雅芙緊逼著的眼神下搖了搖頭:“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從小到大我都是用這樣的方法來治療傷口的!這樣的辦法還是娘親交給我的呢!喏,你們看,我頸下這道傷就是娘親用唾液治好的!”說著她仰起脖子,叫兩人看了看頸項上的一道淺淺的傷疤。兩人仔細一瞧,方才瞧清,隻見這道疤從左側下頷直到右邊鎖骨,足有一個半手掌那麼長,確是令人驚駭。按理來說,這種傷完全可以致命,她卻可以幸存,可見那唾液效果之奇。兩人這才憶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她娘親是修行上萬年的金翅鳳,自然可謂全身是寶,倒也不足為奇。
一個轉念在頭腦中閃過,似是有什麼疑惑油然而生,但卻又記不起究竟是什麼,南宮雅芙眉頭微顰。玄天樂瞧著她的樣子,問道:“怎麼啦?芙兒,你不舒服?”南宮雅芙頓醒,笑著搖頭。玄天樂唆了唆剛被香湘含過的手指,一副無知的樣子令南宮雅芙登時大驚,她拔出他的手指,怪道:“公子!不可以這樣!”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唾液交合彷如唇舌交接,南宮雅芙是個矜持守節的女子,何況這事兒就發生在她的眼前,她豈能縱容。
玄天樂確實不知,隻覺得好玩,信手唆下,沒想到竟惹得雅芙極其不悅。他急忙賠禮道歉:“芙兒,是我不好!是我無知!你就不要生氣了嘛!”南宮雅芙一向寬容大度,玄天樂是她的丈夫,她更加恭讓三分,可適才之舉實在叫她無法隱忍,再見香湘,便生恨意,話也不說,隻哼了一聲,調頭氣衝衝的跑回去了。這是南宮雅芙第一次跟他耍脾氣,著實讓他有些傻眼。
香湘站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她好像生氣了,你快去看看吧!”玄天樂十分尷尬,見到南宮雅芙發怒,他心裏忐忑不安,隻道一聲:“香兒姑娘,失陪了!”便轉向去追她了。香湘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裏不同世外,生活優雅舒適,分布著的各個房間甚至連門都沒有,確切的說,這隻是開辟出來的一間間山洞而已,沒有床,沒有生活用具,隻有一塊光滑的大青石。這青石硬邦邦的,坐上去不禁涼屁股,如此之寒,又怎能躺在上麵睡覺?筱曉隻沾了個邊就大呼大嚷起來:“冰死我了!本小姐身為千金之軀,豈能住在這種寒酸的地方?你看看這裏,連一件正經八百、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哪裏是給人住的哇!”
林少靈躺在另一塊青石上,單臂拄著頭,說道:“哎呀,我的千金大小姐,你別不知足了!這裏本來就不是什麼尋常的地方,又哪裏會有尋常的東西!你看外麵那些野獸,還有那個香湘……算了,你就不要計較了,不然玄兄又該斥責你了!到時候我可管不了!”
一說到這,筱曉就氣大,之前憋在腹中的怒火正借此得以發泄:“你這個混賬東西,剛才我被他說,你怎麼不來勸?我走了你連叫一聲都不叫,虧你還是我哥哥,我有你這麼個哥哥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哎哎,說說就行了,別人身攻擊啊!這件事兒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玄兄不過是看不過眼而已!人家香湘住在這十多年,早已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環境和方式,咱們陡然闖入,她自然一時間難以接受。再說了,人家是主人,客隨主便這句話難道你沒聽過麼!唉,是我有你這麼個妹妹才倒黴咧!”
“你!……”
“唉,行了,行了,適可而止吧!這山洞緊密相連,如果叫玄兄聽見,他不說你才怪了!”
筱曉掐著腰,憤懣道:“他來就來唄,幹本小姐何事!本小姐難道還會怕他不成麼!”林少靈撲哧一笑,顯然包含幾分譏諷。“也不知道是誰傷心的被氣走了,又乖乖的回來了!你呀,盡給大家添亂子!”
“你!”
“哎呀,不要你你的了,人家玄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瞧瞧你,虧你還是個貴府千金,整天瘋瘋癲癲的樣子,哪裏還有大小姐的儒雅,真是有失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