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起身,門口一人迎麵進來,光火顯耀下,他那一身白色的長袍分外顯目。晚飯過後林少宗就不見玄天樂和林少靈的影子,雖不擔心,但這麼晚了也來探望一下,沒想到林少靈也在這裏。
“軒轅公子,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兒呀?”
玄天樂麵色微慌,答道:“林公子,不瞞你說,芙兒她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懷疑她們十有**是出事兒了,我得去外麵找找她們!”說到“芙兒”,林少宗稍有一怔,這才想起那南宮小姐是他未婚妻。
“南宮小姐她還沒回來嗎?”林少宗微微斂眉。
“一下午了,從我們到北冥府開始,一直到現在,我也懷疑是出事兒了!”林少靈插了一嘴。
“怎麼可能,北冥府的治安一向很好,況且有我們北冥家族在這,誰敢放肆?!”林少宗的聲音頗大,似乎有些氣怒,“這樣吧,我派幾個人去外麵找找看,若是叫我逮著這些為非作歹的家夥,必然嚴懲不貸!軒轅公子,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南宮小姐的,你放心好了!”
一道精光突然在眼前劃過,玄天樂恍然大悟,他這才想起那時在春花樓怎麼也想不出來的問題。之前在春花樓他曾被木頭絆倒,手掌不知摸到了什麼東西,差點被燙傷,現在舉起手掌來看,掌心依然有一道火紅的印記。記得在神獸山的時候,香湘曾說,赤炎弓乃神界之物,由太陽烈火炙烤煉成,凡人是無法觸碰和使用的,如此說來,那物應該就是赤炎弓!再回憶,春花樓那個夥計曾失口說出下午發生的事情,如果依照這樣的邏輯來推理的話,那麼那幾個能打的女子豈不就是……
“春花樓!一定在春花樓!”
兩人一愣,不知所雲。不待他們反應,玄天樂已經跑出門外,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春花樓,
南宮雅芙四人被捆縛在二樓的一間房中。之前被人打暈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誰也不知道,這會兒醒來各自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眼睛被蒙蔽,嘴裏也被塞了一團布,確是想看也看不見,想說也說不了,滋味甚是難受。她一直企盼著玄天樂等人的營救,可等到的依然是漫長的等待。雅芙心中暗道:公子,你不是說要隨時隨地保佑芙兒的嗎?芙兒現在有了危險,可你為什麼不在我的身邊?公子,你有沒有聽到芙兒的心聲?我相信公子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相信!
房門突然開了,她們的耳朵沒被堵上,至少開門的聲音還是聽得見的。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緩緩朝她們走來,南宮雅芙心裏忐忑不安。若是在昏迷之中發生了什麼事,便也罷了,但若就發生在眼前,那豈不是太悲哀了。
走進屋來的正是刁三娘,她剛剛接待完林少靈二人,這會兒消除大慮,心中放心得多。
“呦,你們醒啦?”刁三娘笑吟吟的坐在眾人麵前的桌旁。聽見聲音,香湘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那模樣好像要吃人似地,甚是驚人。刁三娘有恃無恐,不妨拔掉塞在他嘴巴裏的布團。香湘一得到說話的機會,頓時雷霆大怒,咆哮起來:“你這個妖婦!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難看!”雖說現已排除危機,可刁三娘仍舊有些擔心,最終還是塞住了她的嘴巴。她見南宮雅芙靜靜無聲,便拔出了她嘴中的布團,笑道:“小仙女兒,你有什麼話想要說的?嗯?”
南宮雅芙佯裝從容之態,哼道:“我還是奉勸你快點把我們放了,否則我家夫君找來的話,必不會輕饒於你!”刁三娘明顯不為之所動,一臉嬌滴滴的笑態說道:“我管你家夫君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你今兒個也別想逃出這個大門!”刁三娘貼近了她,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臉蛋:“嘖嘖,多漂亮的臉蛋呀!有你這個小仙女兒在這兒,我還愁掙不著大錢嘛,哈哈!”
“你……我的朋友是北冥府的少爺,你膽敢對我放肆,他決計不會饒你!”提到北冥府少爺,刁三娘頗為一震,心裏暗道:莫非這丫頭也是那北冥公子的相好?不對!當地人都知道北冥府的名聲,她必是仗著名聲嚇唬我,我豈能中了她的套?
“嗬嗬,姑娘,你以為我真的會信麼?實話告訴你吧,那北冥府二少爺剛剛還來過,不過你放心,他已經被我打發走了!就算你跟他認識,你被我關在這裏,他也不可能發現的!”
南宮雅芙暗暗叫苦,兩人近在咫尺,卻是擦肩而過,實是可惜!
門外突然發來輕響,引來刁三娘的注意,她衝著門口緊張的喊了聲:“是誰躲在外麵?”房門輕開,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溜了進來,隻見他右臂纏著繃帶,正是白日裏被香湘打傷的那位紈絝公子。北冥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內除了名聲較大的北冥家族以外還有一些富裕的鄉紳,這位公子便是其中一位範員外的兒子範統。
刁三娘見到是他,既不推阻也不示歡迎,隻頗冷的問:“你來幹什麼?”
範統笑嘻嘻的說:“我來看看小仙女兒!她們怎麼樣了?”範統還想湊近,但卻被刁三娘攔住:“哎哎!這些人你不能隨便碰!這幾個都是我剛剛獲得的上好貨色,價格高的很,你能玩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