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低頭一看,通過那敞開的襯衫衣襟,他看到自己胸前有大一片的抓痕,細細的,長長的,有微微刺痛感,是指甲抓痕。
他驟然蹙眉。
“不好意思大隊,衣服是我給你穿的,我實在搬不動你,所以隻能這樣了。”
趙周韓往前一探,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你是……何蘇曼?!”
是他屬下的屬下,見過麵,但接觸不多。
何蘇曼立刻低頭,縮在駕駛座,怯怯說道:“大隊,您昨晚……”她欲言又止,“位置不當,用力過猛,導致頭部受傷,還流了很多血,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位置不當?用力過猛?
趙周韓瞬間石化!
何蘇曼低著頭,咬著唇,十分委屈的樣子,“報告大隊,昨天得知您有難,簡隊就派出了所有人找你,我……”
後麵都不需要她說,趙周韓已經猜到了,那問題是,到底是誰在他的酒裏下藥?!
“大隊,我……你……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整理一下?事發突然,我還沒想好怎麼向簡隊彙報。”
趙周韓簡直無地自容,他腿邊有一團類似衣服的破布,何蘇曼此時正披著他的外套,外套下的她未著寸縷……
嘖,這事兒,真不是人幹的。
——
一個月後。
那天一大早,大伯二伯兩家人,又來家裏鬧了。
因為爺爺的莊園。
“小叔,我們在裏麵住了二十多年,是實際擁有者,現在**規劃要搬遷,這是我們的事,您插什麼手?”大伯母理所當然地質問道。
還有二伯母,一樣是能說會道的人,“他們兩兄弟好歹是你親侄子,把你當爹一樣對待,將來還要給你送終,你又何必為了區區一座莊園,寒了我們的心?”
爺爺精神狀態不太好,滿臉的疲憊,根本不想跟他們爭執。
莊園本就是他名下的,他是好心借住給他們,可他們倒好,一麵要求他把莊園轉讓給他們,一麵,向**獅子大開口,心都掉進了錢眼。
見老人家態度不冷不熱,大伯和二伯互相一使眼色,強拉著他的手,逼著他按手印。
池小葉是被他們吵醒的,一開門,剛好看到爺爺被強迫按手印這一幕,“放開我爺爺……”她氣得大吼,欺負誰都不準欺負她的爺爺。
大伯母一個箭步把她攔住,一開口就凶悍地教訓起來,“臭丫頭,小叔以前就答應過要把莊園給我們,一定是你不讓對吧?我告訴你,今天你爺爺要是不按印,我們不但天天上你家鬧,等你開學,還要去你學校鬧,鬧到你被學校開除為止,那你這個國防生也白考了。”
爺爺被大伯二伯強按著,臉色都不好了,池小葉一擼袖子,一拳砸在了大伯母的臭嘴上。
用拳頭能解決的事情,堅決不用嘴來浪費時間。
大伯母痛得連忙捂嘴,一捂,一手血,“死丫頭,連我都敢打?”
池小葉沒空搭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個掃堂腿踢翻了大伯和二伯。
“爺爺,你還好嗎?”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爺爺的身體。
誰知,大伯母二伯母,還有一起來的幾個堂哥堂姐,全都掄起拳頭砸向她。
爺爺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你們,不許打我的小葉子……”
“咚”的一下,爺爺暈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