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馬上就快睡著了,她突然感覺床邊有鬼。
“唔……”
嘴巴果然被捂住了,果果在旁邊,她還不敢胡亂動。
燈未開,臉未見,但這熟悉的氣息也足以讓她分辨來人。
趙周韓直接把她從被窩裏抱出來,“是我,別動。”
“我當然知道是你,別人做不出來。”池小葉啞著聲怒懟。
“你再大聲點,把兒子吵醒。”
“趙周韓你有病!”
“你有藥。”
“……”
本來還覺得他就是腦子抽風亂吃醋,酸一酸也就完事了,她等他情緒過去就行,她哪知道他的醋意可以持續這麼長時間,還亂發瘋,幼稚得比小孩還不如。
他生氣,她比他更生氣。
他喜歡玩冷戰,她絕對比他更冷更絕更晚開口。
趙周韓徑直將她抱回了主臥,洗完澡的他隻穿著一件浴袍,腰帶沒有係緊,抱人走了幾步都已經鬆開了。
把她放上床的瞬間,腰帶直接“陣亡”,滑落在地,兩片門襟大敞,露出了緊實的他引以為傲的肌肉。
池小葉順勢翻了兩圈,躲到了另一邊床沿,冷戰就要有冷戰的氛圍,緊緊貼著算幾個意思,離遠了才有感覺。
趙周韓無奈,叉著腰站在床邊。
冷靜了再冷靜,反省了再反省,他還是決定,不能讓這件事過夜,必須在12點之前解決掉。
“談談吧。”他先找她,是他輸了。
池小葉白了他一眼,“把你浴袍係上再跟我說話。”
正經吵架呢,別搞那些不正經的。
趙周韓彎腰拾起腰帶,老老實實地係上了。
房間裏就他們兩人,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也沒聽你喊我哥哥,怎麼就‘晨哥晨哥’喊得那麼熱絡?”
“晚上了,還打電話聊天,成年人了,知道晚上煲電話粥代表什麼嗎?”
池小葉辯駁道:“我就沒撥號。”
就是故意誆你的!
“你要是因為我喊了人家一句‘晨哥’就跟我整今天這一出,那我們就到爸麵前去評評理。正好他在家,這個點也沒睡,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著,她走下床,作勢要走。
趙周韓快步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理虧,說不過她。
池小葉坐在床沿,委屈地質問道:“你當臥底的時候,就沒有一次逢場作戲?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喊了別人一句‘哥’,這就刺激到你了?那你跟其他女人逢場作戲的事情,我要不要一一複盤搞清楚細節?”
“玩冷戰是吧,看誰冷得過誰?!”
趙周韓不占理,自然也沒有辯解的話,他弱弱地坐下,挪一挪靠近她,再挪一挪,緊挨著她。
“一邊去,你惹到我了。”池小葉忽地坐遠了一大截,離他遠遠的。
趙周韓不停地往她身邊挪,她挪,他也挪,一直到把她堵到床頭,再也挪不過去為止。
“這麼凶?”他試探著問道。
“到底誰凶?話都讓你說了,譜也讓你擺了,你連午飯都沒讓我吃我有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