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女孩帶著不規則的呼吸頻率逐漸的沉睡起來,緊握在一起的手,傳遞著彼此的體溫。
“伊繪……”低聲的呼喚著這個名字,可是已經得不到回應。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似乎在變的粉碎,然後無法被愈合。
“人類這樣的東西,無論過多久,都是沒有改變的。”漆黑的世界裏,有人如此的說道,“無論你如何的與他們交往,如何的與他們混在一起,你始終都是與他們不同的存在,你那份孤獨他們不能理解。”“老大他……”風疾感受到了手上的粘稠感,風伊繪流淌而下的鮮血沾滿了手指,“老大殺了伊繪?”“風疾,你這家夥不要死腦筋了,老大隻是為了救你……”遠處的泉感覺到了風疾的異常,立刻開口嗬斥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風疾隻是呆呆的看著手上的鮮血,一言不發。
“呐,為什麼要幫助人類呢?”漆黑世界裏,那個被鎖住的東西奸詐的笑起來,似乎要慢慢的破殼而出,“這個世界,隻要按照我們的興趣去生存就行了,我們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掌握一切的人。”
“不,我隻是……”
“他殺了你重要的人……奪走了你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他根本是在踐踏你的一切!”
“踐踏?我……”
“何必再約束自己內心中的 真實想法,活的自我不就好了?展現出……你最真實的一麵……”心中的深處,有什麼東西掙脫了重重的枷鎖,要破繭而出般,內心裏,激蕩著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對血的渴望,對殺戮的向往,對……破壞的期待,這就是憤怒嗎?還有亢奮,自己終究隻是一頭怪物,無論過了多久也一樣。
人和血族,終究不能互相理解的共存嗎?
“啊啊啊啊啊……”眼中的血色逐漸的被擴散開來,風疾的全身被氣所籠罩,離他最近的鴉也不由的退後了幾步,已風疾為中心噴發的氣像是無盡能量的噴發點,聖地又一次開始了顫抖,不僅是聖地,他的氣還在不斷的被擴伸開去,風疾的憤怒與悲傷,在動搖這個世界。
“老大!小心!”琳琳第一次感受到了風疾全力發動的恐怖,全身竟然冰冷的無法動彈起來,對於已經全部進入強者領域的狂眾眾人而言,能夠令他們感到恐懼的存在那幾乎不可能有,但是,他們的眼前就有一個。
那個一直帶著人畜無害笑容的風疾,竟然有著如此的力量?
“真是死腦筋的部下,我可沒有殺死那個女人……”鴉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控製程度已經達到了多麼精妙的地步,可是事情的變化卻超出了他的想象,風疾竟然會因此而出現幾乎失控的表現? 這家夥的妹控情節也許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嚴重。
“不過我想現在的你,也聽不進我任何的話了吧?”鴉舉起了刀刃,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氣息,從風疾的眼裏,隻能夠讀到冷到極點的寒意,還有那幾乎籠罩了自己的殺氣,在短暫的情緒爆發後,風疾好象又冷靜下來,可是,卻變的叫人不認識。
眼前的家夥,好象是另一個人。
鴉不鬆懈的盯住了風疾的雙腳,可是的對方依然超出了想象般的恐怖,一秒之內,風疾滑翔到了眼前,空煌橫砍而出,卻被風疾用兩根手指輕輕撚住,讓刀刃無法再前進半分。
“區區人類的掙紮嗎?”風疾的另一隻手已經攥成了拳,轟擊在了鴉的麵門上,但是眼前的鴉卻在刹那化為了一片水霧,“幻視?”風疾迅速的轉身,抬腿踢開了從後斬下的空煌,兩人的氣開始了短暫的交鋒,然後微微炸開,吹起了彼此的發梢。
“你真的是風疾那個混蛋嗎?”鴉捏緊了空煌,表情嚴肅,眼前的人與自己認識的那個男人不同,眼前的家夥有著一種令所有人都感到膽寒的氣息。
眼前的風疾,是絕對的惡。
“我就是風疾啊,隻不過是真正的我而已,你不用擺出那麼驚訝的神情,那種好象不能接受的表情隻會令我想發笑,你知道嗎?人類,在我麵 前,你隻不過是螻蟻,渺小的令我覺得無趣。”掏出一根煙,點燃在唇邊,吐出了漂亮的煙圈,這是過去他習慣做出的動作,隻是如今,卻帶給鴉無比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