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林平之預料,向問天相信了他的計劃,並參與其中,帶領日月神教還忠於任我行的人,一起與東方不敗的勢力對抗。
而我任盈盈,則帶著假扮的令狐衝和任我行,上了黑木崖。
隨行的,還有嶽靈珊。為了不露餡,她也易容成了藍鳳凰。
其實,真正死忠於東方不敗和任我行的人,並不是特別多。更多的,是明哲保身的牆頭草。更何況,如今有了楊蓮亭的一股新勢力在,而我當初做聖姑時在東方不敗的支持下也算擁有殺伐決斷之權,在教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下麵的人也自覺教中高層之事瞬息萬變,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站錯隊。
或許正因為此,我們一行幾人去找東方不敗的時候,除了東方粉和任粉在火拚死掐,還有一部分人裝傻充愣,睜隻眼閉隻眼沒有管,我們才那麼方便就進來了。
“你先進去。”林平之從來都是謹慎,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大約是怕我帶他們入陷阱,所以要我走前麵,並且,到了東方不敗的居所,更是要我先進去探路。畢竟,嶽靈珊中了她親爹的毒,據說那毒除了嶽不群,無人有解藥,所以她們也不怕我耍花樣。
“小人之心。”我白了他們一眼。
然後,拉著嶽靈珊的手,自顧自去找東方不敗。
嶽靈珊回首望著自己的父親和夫君,一眼萬言,最終,閉上眼睛,兩行淚流出,轉回身來跟我一起往前,再不回頭。
是的,她已經是林夫人了,隻是卻因為林平之修習《辟邪劍譜》的關係,並無夫妻之實。不止無夫妻之實,更是無夫妻之情。林平之娶她回來後就將其束之高閣,再不關心。而這次,更是聯合她的父親一起,利用她來設計我,以讓我為他們所用。
其實,這樁婚姻,不過是那兩個男人的一場合作。甚至,隻怕更有林平之賭氣令狐衝的成分。畢竟,楊蓮亭已經許久沒有回華山扮令狐衝了。
而嶽不群,作為一個父親,能一女許三家,且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不男不女,都照單全收。顯然,也絲毫沒有考慮過女兒的幸福。
這樣的兩個男人,她這一望,隻怕也是決絕。
我緊緊握住嶽靈珊的手,默默在心裏發誓這輩子要保護她、陪伴她。
我牽著嶽靈珊的手來到窗前時,東方不敗正在跟雪千尋閨房之樂。
隻見睡足了後的東方不敗精神很好,摟著雪千尋笑得歡暢:“哈哈哈哈……”
雪千尋也是摟著她脖子笑得無比開心。
……
那樣的笑意,是極少出現在兩人臉上的,卻無比美好。
此時,我停駐窗外,望著這仙人般的畫麵,不自覺腦中閃出兩句話: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離殤。
我想,雪千尋是這世上,唯一能陪伴東方不敗的人吧?她愛她,更懂她。而最重要的,是她願意包容她的一切,不離不棄。
其實東方不敗骨子裏住著一個自閉的孩子,那是被父親嫌棄、被社會所漠視、被初戀所傷害的孩子……她渴望愛,卻更害怕她。因為害怕,所以她任性地一再試探,那樣殘忍,對己對人……而這世間,唯有雪千尋,能經得起那樣的試探吧。
還好,雪千尋還是個那個雪千尋。
縱然她傷害了我,卻不會去傷害東方不敗。隻看她的眼睛,便知道。
她的眼裏,有無數星光,每一個星光裏,都有一個笑意飛揚的東方不敗。
滿堂□□三千,不及君展顏。如果你沒有看到雪千尋此時眼裏的星光,沒有讀懂裏麵的幸福與欣慰,你就不會了解她對東方不敗的感情。
我欣慰一笑,敲了敲門:“教主。”
東方不敗卻笑意不改,隻抱著雪千尋一個旋轉,將她輕壓到床上,俯身,聞著雪千尋的脖頸:“何事?”
從頭到尾,她的眼光就沒往窗戶這邊瞟一眼。
好吧,以她的武功,其實應該早就知道我們來了的。顯然,她懶得理睬,也懶得回避。
好吧,我蠻理解:到了她這個地位,又經過她那麼多經曆,如今,已經懶得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了。
隻是……這樣讓我們大白天流鼻血真的好麼?
我伸出衣袖,溫柔幫嶽靈珊擦去鼻血:“教主,嶽……唔,我爹任我行,和令狐衝,一起殺上黑木崖來了,說要跟你決一死戰。”
裏麵的人繼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