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切如原著所說:她遇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那男子對她極盡撩撥之能事,終於將她撩撥得動了心。卻最終,又為了自己所謂的處境,出手傷害了她。
當然,他說得比較冠冕堂皇,說是為了正義什麼的。
但實際上,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真愛她,自然不會不知道。他堅持要為了正義對他動手,自然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她不傻,所以那一刻才異常傷心。
當卓一航的劍刺進她的胸膛,她終於傷心得一瞬白發。
那真的是,紅顏,彈指老。
瞬改芳華。
那之後,她開始不再相信男人。甚至,她不再相信人。也討厭人。
這個時候,作為她手中的鞭子,經常卷過別人的頭顱。
殺人放火的,殺。
坑蒙拐騙的,殺。
負心薄幸的,更要殺。
甚至,偶爾撞上來討厭的,也要殺。
或許是三次元把胃搞壞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我經常有種反胃的衝動……漫天,都是血。
其實,我是想勸她不要殺人的,起碼不要殺那麼多人。但剛想開口才想起自己是一條鞭子,是不能說話的。
這個時候,我好想有一個人來跟她說話,來告訴她,不要亂殺人。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
有一天,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了。
確切地說,是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叫哈瑪雅。
當然,她後來有一個很好聽的綽號,叫飛紅巾。
飛紅巾有著跟練霓裳一樣的倔強,也有著不遑多讓的身手。
甚至,飛紅巾是練霓裳的擴容版。如果說,練霓裳一生,都是為了自己活得瀟灑,那飛紅巾一生,則更多的是為了族人。
是的,她就是另一個霍青桐。
不過,她比霍青桐幸福一些。
因為霍青桐的愛人,是妹妹香香公主,一個等著被照顧的女孩。
而飛紅巾的準愛人,卻是師父練霓裳,一個遠比香香公主成熟的人。
當然,過盡千帆的練霓裳,自然也有她難以搞定的地方。畢竟,一個人心如死灰雖不容易,想重新煥發生機卻更難。
練霓裳的心,既然為卓一航盛開,又為卓一航而死,那麼,飛紅巾想再度打開,就不那麼容易了。
可以說,難如登天。
但或許正因為初見的時候飛紅巾還隻是個孩子,練霓裳對她沒有半點防備之心,有的,隻是對初生美好的善意。
而多年師徒,更是讓兩人感情日益深厚。
終於有一天,飛紅巾問練霓裳:“師父,這麼多年,你在天上,到底等什麼?”
練霓裳一愣,半晌無話。
她在等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飛紅巾顯然是誤會了師父的表情,當下便有些不高興了:“師父你還在想著他?”
“誰?”練霓裳再度一愣。
她已經習慣放空思想很久了。漸漸,沒再想過任何人了。
“自然是那個壞人!”飛紅巾冷哼一聲,不願意回答出那個人的名字,隻是望著高高的天山山頂,“師父,你放心,這天山雪蓮,徒兒會給你拿到!”
練霓裳這才反應過來,徒弟提的那個人,是卓一航。
她其實已經很少想起那個男人了,別問我怎麼知道,因為她現在握著我的手勁道越來越小了。也就是說,一直壓在她心頭的那個人,已經越來越淡了。
“師父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覺得我沒本事拿到天山雪蓮嗎?”
哈瑪雅明顯不高興了。
練霓裳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甚至伸手捏了捏哈瑪雅的臉蛋:“怎麼會?我玉羅刹的徒弟都沒本事,還有誰有本事?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飛紅巾哦。”
此時的飛紅巾,的確已經是大名鼎鼎,盡管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
不過,縱然真的在草原上大名鼎鼎,在師父這裏卻是不值一哂的。所以此刻練霓裳的話,聽來倒更像揶揄了。
於是飛紅巾更不高興了。
逞強地堅持:“師父我一定能拿到天山雪蓮,你要相信我!”
練霓裳終究拗不過這孩子,又不想再繼續這個與白發有關的話題,便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不要想這些了。天山雪蓮治白發,也隻是一個傳說,誰又知道師父這白發服用後可有效果。不要太執念於這些東西,好好練功吧。”
“不一定有效果麼?”哈瑪雅發呆。半晌,突然道,“嗯,那我也讓自己的頭發變白,這樣就知道雪蓮有沒有效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