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兮點了點頭,忍下了這口氣,阿臣說得對,沒有了菲菲,難道她還和他有任何關係嗎?他的事情,早就跟她無關了,隻是心中不免替曾菲菲可惜,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她拉著王柏臣的手,轉身就走,路過孟嘉譯的時候,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婷有些不滿地看著夏暖兮,她原本和夏暖兮爭孟嘉譯這個鑽石王老五主編,爭來爭去才發現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夏暖兮早就嫁了金龜婿,嫁的人比她選的檔次高出了不是一點兩點!
夏暖兮本來已經走過了孟嘉譯,卻想到什麼,回身來問道:“對不起,孟主編,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孟嘉譯看著她手裏提著的嬰兒衣服,心頭不由有些苦澀,如果當年不是他……現在暖兮和他也該有孩子了。聲音放得很柔和道:“暖兮,有什麼事情你盡管開口。”
“孟主編,菲菲已經離世了,我想問問她的遺物當中有沒有一個布娃娃。我和她分別有一個一樣的娃娃,當時她來拿的時候,錯將我的拿走了,如果你那邊能找到,我想換回來。這娃娃對我有很深的意義,所以能不能請你……”夏暖兮說得十分客氣,有很多疏離在話語裏,讓人聽上去就知道她對說話的人,沒有帶上任何情感。
孟嘉譯歎息了一聲道:“暖兮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當時菲菲去市委上班,將娃娃帶在了身邊,被喬儀芯拿走了,當時菲菲回來的時候還氣得大哭了一場,還拜托我去找喬儀芯拿,我去找喬儀芯的時候,被喬儀芯矢口否認了,這娃娃早就不在了。”
夏暖兮聽得心頭很失望,皺眉道:“那就算了吧,謝謝你,孟主編。”
說完,依然是和王柏臣手牽著手,一起往外走,孟嘉譯想要叫她的名字,話到口邊,怎麼也叫不出來,嗓子裏被堵住一樣的難受。
夏暖兮走了出來,氣息有點不暢,始終是有點生孟嘉譯將曾菲菲不當做回事這個氣的,王柏臣忙笑道:“你是懷了孩子的人了,還和這不相幹的人置氣,犯不上。”
夏暖兮也知道自己這是白生氣,也幸而是王柏臣知道她到底氣的是什麼,知道她的心思,她笑了笑,歎息道:“我不氣了,菲菲人死不能複生,孟嘉譯跟我毫無關係,我不該生這氣的。對不起寶寶,媽媽不該生氣,媽媽以後再也不亂動情緒了。”
說著,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洋溢著動人的笑容。王柏臣也忍不住笑道:“這就對了。”
兩人一起走出去,夏暖兮有點餓,王柏臣便去給她買吃的,看了一圈也沒什麼好吃的,夏暖兮沒有胃口,隻是時刻記著要吃點東西,就隻好買了點水果沙拉吃。王柏臣不愛吃甜,坐在她對麵隨便吃一口陪著她,問道:“你說那個布娃娃有什麼問題嗎?”
夏暖兮將情況講了講,“大約是菲菲那天走的時候,將我的拿錯了,所以我剩下的那個上麵沒有燒過的痕跡。這娃娃算不上貴重的東西,但也總算是,總算是我媽留給我的一點念想,就這樣弄得不見了,我心裏也不好受。”
王柏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既然孟嘉譯說是喬儀芯拿走了,那有機會我不妨再去問問喬儀芯。”
“你去問她,她能告訴你嗎?現在在她眼裏,我是大仇人,恨不得打我一頓才能解氣呢。”夏暖兮道。
“我倒忘記了這茬兒。這樣說起來,這娃娃真的就找不到了,也很遺憾。”
夏暖兮低頭吃了一塊火龍果,道:“這也是我和她沒緣分吧。”
王柏臣知道夏暖兮說的“她”是曾茹,怕她傷感,忙又說些其他的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夏暖兮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又將這些事情串聯不起來,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喬儀芯很討厭曾菲菲,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過曾菲菲,她搶了菲菲的娃娃,可是我有好幾次都看到她和菲菲在一起喝咖啡,按理說,她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能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喝咖啡的地步啊?她們兩個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又常常見麵呢?”
“阿梁不是說,蔡亞楠的事業是靠著孟嘉譯起步的嗎,孟嘉譯幫過他們,喬儀芯之前認識曾菲菲也並不奇怪,之後因為曾茹的事情打過鬧過,也很有可能就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和好了。”王柏臣怕她多想傷身體,便很快幫她想好了理由。
夏暖兮咬著勺子,沉吟不語,忽然問道:“阿臣,你說喬儀芯也有兩個跟我和菲菲一樣的娃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