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你去吧。”這邊是法院,外麵又守著軍車,大家對安危這樣的事情都是沒有在意的。
王柏臣大步走了出去,他確實很想問問喬儀芯夏暖兮那個布娃娃的事情,還有楊慧芳送的多子香包。
而且今天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哪天能回來,腦子裏想的事情就有點多,也隱隱的總覺得有什麼預感,總覺得像是有事情要發生。
夏暖兮和曾菲菲的那兩個布娃娃原來不是喬振聲送的,而是喬木梁送給喬儀芯在醫院裏遺失了的,是曾茹偷拿的嗎?
喬儀芯剪掉了曾菲菲的布娃娃,那次來家裏,剪掉了夏暖兮的布娃娃,她專門來鬧那一場,好像隻是為了來剪碎一個布娃娃的……到底是為什麼?
喬儀芯比夏暖兮大一天,是在夏暖兮出生頭一天出生的……夏暖兮是b型血,喬儀芯是什麼型血?王柏臣努力想了想,可是已經忘記了。
夏暖兮身上帶著一點喬木梁的影子,這不奇怪,因為不管怎樣也是有半個血緣關係的哥哥,可是暖兮有時候看著帶著點趙淑儀的影子……
曾茹偷拿了布娃娃,還會偷拿什麼東西?喬儀芯為什麼將那個布娃娃看得那麼重,那麼緊張?
他以往沒有認真想過的問題,前兩天聽夏暖兮說了那麼多,全部都跳入了腦海裏。
他也不斷地開始思索著,隻是線索太少,很多事情他無法聯係起來。
有些假定也太過大膽,他不能輕易地言說出來,何況這本身就是他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沒有根據,也沒有證據。
想著即將離開懷著身孕的夏暖兮,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照顧她,王柏臣就不由有些擔憂。如果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他想盡最大限度地確保夏暖兮的安全。
他在腦海裏苦苦思索著,大步走向喬儀芯。
夏暖兮坐在長椅上,看著王柏臣離開,王奶奶和外婆一直在她身邊笑嘻嘻地照顧她,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吃什麼。
夏暖兮忙說:“奶奶和外婆,你們都坐會兒吧,年紀大了,不要久站著,我沒事的,你們先坐。”
“怎麼會沒事,我看你早晨吃的那點東西都全部吐掉了,還是要吃點東西的好。”外婆握著夏暖兮的手,還有很多愧疚,道,“暖兮,往日的事情,你不要怪外婆,是外婆老糊塗了,才做了那些糊塗的事情……”
“外婆,沒事了,我沒有放在心上了,您不要自責了。”夏暖兮溫柔地說道,也確實沒有放在心上了,能有這個寶貝,以前經曆過的那些都算不得什麼了。
外婆的淚花盈滿了眼眶,握著她的手,心中百感交集,慈愛地看著她。
夏暖兮有點想上廁所,站起來道:“外婆,奶奶,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出來。”
“好,好,好,你去你去,我扶著你。”外婆忙站起來說道。
外婆和奶奶的年紀都不小了,夏暖兮這個時候身子還沒顯懷呢,看上去比普通的女孩子還要瘦弱一點,不想麻煩老年人扶著,她們年紀大了,顧好自己要緊。
外婆和奶奶一想也是這個到底,萬一沒扶好,大家都摔了就不好了,目送著她進了衛生間,就在旁邊的長椅上坐著聊天。
夏暖兮上了廁所,洗了手,正要出來,忽然被人抵住了腰間,一個硬硬的東西,不知道是槍還是匕首,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沉聲說道:“別動,跟我走。”
夏暖兮心頭一驚,強自鎮定下來,感覺到那個人的力量是不弱的,她自持就算是在平日裏也打不過,還別說現在懷有身孕。想到肚子裏好不容易來的寶寶,她不敢輕舉妄動,剛要說話,就被人用膠布蒙住了嘴巴,手也被綁了起來,眼前也是一黑,被一塊黑布罩住了。
她心中又驚又苦,快速思索著這些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腳步不由自主就跟著那個人一起,踉踉蹌蹌地下了樓,上了車。
夏暖兮上車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根本看不清那人是什麼樣子,目不見物,口不能言,她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通知王柏臣。盡量側著耳朵聽動靜,可是那個人十分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王柏臣此刻正站在樓下和喬儀芯說話,心中感覺到有點焦慮,卻不得不等到這件事情確認完,才能上樓去陪夏暖兮。
卻殊不知,就在這個時候,夏暖兮已經被人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