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兮終於淺淺地睜開了眼眸,看著他放大的俊臉,差點碰到他的鼻尖上。王柏臣低頭吻了吻她,綿軟的唇瓣滋味特別的好,不由多貪戀了一會兒才鬆開,低聲道:“暖兮,喬伯伯和趙伯母在門外,想要見見你,你要不要見他們,我都隨你的意思。”
“他們要見我?他們幹嘛要見我啊?因為喬儀芯的事情嗎?”夏暖兮奇怪地問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喬儀芯這件事情,我們盡力而為,不愧對良心就好了麼?”
王柏臣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非常柔和地說道:“暖兮,是為了喬儀芯的事情,但是不是為這件事情。我慢慢告訴你,你不要激動好嗎?”
夏暖兮見他神色鄭重,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我不激動,我很平和。”
說罷,還柔柔地笑了笑,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裏,依賴地看著他。
王柏臣才緩緩開口道:“喬儀芯是喬伯伯的孩子,但卻不是趙伯母的孩子,她是曾茹的孩子。”
“啊?”夏暖兮一下子就不笑了,她一向細致,又很聰明,單是這一句話,已經聽出了很多非同尋常的意味在裏麵,臉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了,腦子裏也亂亂的。
王柏臣忙道:“你別急,千萬不要著急。”
夏暖兮笑了笑,心頭卻是一團亂麻,輕聲道:“你說吧,阿臣,我沒事。”
心中已經有所感,隻是一時非常亂,整理不出頭緒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無數個疑問繞在心頭。
“你才是喬伯伯和趙伯母的孩子。”王柏臣柔聲說道,盡量簡潔精準地表達。
縱然已經意料到他到底要說什麼,夏暖兮還是忍不住心頭難受的意味,感覺到喉嚨上發癢,胃裏又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忍不住想要吐出來,直接衝進衛生間幹嘔了幾口,又吐不出來,才轉頭窩進王柏臣的懷裏,王柏臣焦急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你千萬不要多想。我也是想著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要當麵對你說清楚才好,到時候也免得你有危險,也多個人可以照看你。”
夏暖兮抬起滿是淚水的眸子,直視著他,“阿臣,你認真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今天早晨,但是最終確認也是在剛剛。”王柏臣將她抱回床上,摸到她冰涼的手,拉上被子將她裹住,輕聲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件事情。”
夏暖兮知道他所說不假,難怪早晨的時候會去找喬儀芯說話,隻是心頭一時根本就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也有太多的疑問在心頭,所以堵得非常難受,“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王柏臣柔聲道:“我開始也並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隻是那天你的話和阿梁的話都提醒了我,當時阿梁送了喬儀芯那兩個布娃娃,後來卻不見了,事實證明那個布娃娃是被曾茹拿走的。之前大家提到曾茹的時候,都有一個共同的說法,說她懷著孩子的時候,想要逼喬伯伯離婚,結果喬伯伯卻不願意,還拜托了許伯伯帶著曾茹去拿掉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曾茹就開始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裏。喬伯伯、趙伯母、許伯伯的話都證實了這一點,我今天還問過阿姨了,阿姨也側麵印證了這個說法。從此後大家都沒有見過曾茹,所以喬伯伯和趙伯母才都以為曾茹已經拿掉了孩子,並不知道她會將孩子生下來。那如果後來喬儀芯出生的時候她還出現過的話,那一定就是悄悄出現的,聯係到她拿走了喬木梁買的布娃娃這件事情,那就說明,曾茹當時來過醫院,不僅來過,還見過趙伯母生的孩子。”
聽到王柏臣的分析,夏暖兮也點了點頭,這話很有道理,確實是可以聯係到很多事情。
王柏臣繼續說道:“媽媽說求了多子香包放在你的那個布娃娃裏,我們一直拿著布娃娃都沒有見到,那個布娃娃還挺能藏東西,我聯想到喬儀芯第一次剪了曾菲菲錯拿你的那個娃娃,她專門上門來鬧了那一出,目的好像隻是來剪掉你的那個布娃娃,我想也許當時曾茹在布娃娃裏留了什麼東西被喬儀芯看到了也說不定。加上喬儀芯對這兩個布娃娃非常緊張,我想著不管裏麵有什麼東西,都要問她一下。結果喬儀芯的神經已經快要崩潰了,加上孟嘉譯還專門去問喬木梁布娃娃的事情,她已經撐不住這個秘密了,早晨我用了點手段,就詐出她說出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