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將我帶走的那個人,我猜想應該是個男人,因為他力氣很大,也比我高出許多,還有,他蒙我嘴巴的時候,我聞到他指尖上有很重的煙味,而且他應該帶著戒指。後來火燃燒起來的時候,救了我的人是喬木梁,我感受得很清楚,喬木梁手上沒有煙味,也沒有戒指。”
趙淑儀一驚,“阿梁確實是不戴戒指的。但是那到底會是誰,這件事情會是怎麼回事?”
王柏臣道:“這事兒現在還說不準,我還正在查。媽,明早一早我就要離開,這段時間暖兮就要拜托你照顧了。”
“會的會的,這是當媽的責任。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暖兮的,你隻管放心。”趙淑儀連忙說著,又疼惜地看著夏暖兮,心頭疼她愛她憐她的情緒全部都湧現出來,握著夏暖兮的手不鬆開。
“那我就出去一會兒,媽你陪陪暖兮,李首長借了幾個人給我來幫忙,都在外麵候著,我很快就回來。”王柏臣說著,又低頭吻了吻夏暖兮的發心,才收回了眸光,笑道,“崽崽,等我回來。”
夏暖兮點頭:“嗯,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等你。”
趙淑儀疼愛地看著女兒,此刻收了眼淚,笑問道:“原來你的小名叫崽崽啊?”
“嗯,以前在家的時候,爸媽都叫我崽崽。”夏暖兮點了點頭,提起楊慧芳和夏振華,心頭充滿了感念之情。
王柏臣還沒走遠,笑著對趙淑儀說道:“崽崽在宜城話裏,是‘寶貝’的意思。”
聽到他這麼說,趙淑儀忙說道:“以後我也叫你崽崽。”
王柏臣見她們關係融洽,才抬步離開,這件事情當中趙淑儀和夏暖兮都是最無辜的人,被迫母女分離這麼多年,所以夏暖兮很快就接受了趙淑儀,王柏臣自己也對趙淑儀沒什麼看法。
倒是喬家的其他人,王柏臣想著就不由生氣。
在醫院裏見到喬木梁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王博弘當時的檢查結果出來後,隻跟王柏臣說過,王柏臣第一個打了電話的是趙淑儀,喬木梁的手機沒電了,一直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李首長下手可真不輕,喬木梁纏著繃帶打著吊瓶斜靠在病床上,見到王柏臣過來,他瞥了一眼王柏臣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個人是不是你派去的?”王柏臣直視著他的眼眸,直接問道。
喬木梁心頭一哽,“當然不是!我是看著夏暖兮被綁,才跟著去的。夏暖兮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不是我的責任,也免不得要算在我的頭上,不然你以為我會那麼好心還跟著去救她?”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王柏臣也懶得跟他廢話。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看清!我知道你查過監控錄像了,你也該知道,我有好幾次還差點跟丟了那輛車,幸好夏暖兮也沒什麼事情了,其餘的我一概不知。”
王柏臣笑了笑,忽然眸光一沉道:“真的不知道嗎?”
喬木梁被他看得心頭發虛,“我當然不知道!”
“因為那個人喬裝打扮了,那打扮好的樣子,就是站在你麵前你也認不出來是嗎?那輛車也是廢棄的車,查不出什麼線索來。那座起火的小木屋,用了特別的方法反鎖了,一般的人,從裏麵打不開,從外麵也不可能打開。就算到時候要查,也隻是一個密室殺人案件,是嗎?”王柏臣一一反問,目光直視喬木梁,“可是你卻打開了那扇門!”
喬木梁幹脆緊閉了口不說話,這件事情既然夏暖兮沒事,他就沒打算要說出來。當時他看到那人將夏暖兮帶走的時候,心頭就大驚,他為人雖有瑕疵,但是也絕對沒有想過要做這樣的事情傷及無辜,對於夏暖兮的恨意也不足以讓他鋌而走險去綁架夏暖兮,這些基本的道德和法律常識,他還是有的。所以才會在當時夏暖兮出事的時候,他不惜打開了那扇木門,將夏暖兮救了出來。不然就算王柏臣趕到,也是沒辦法弄開那扇門的。
但是那個人,是他要保護的人,夏暖兮沒出事,他絕對不能說出這件事情來。聽到王柏臣一字一句說得這麼詳細,他幹脆就不應話了。
王柏臣冷冷地笑了一下道:“是蔡亞楠吧?”
喬木梁一驚,王柏臣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繼續保持著沉默,王柏臣卻道:“可以將自己打扮得別人看不出,用特別的方法做一間密室,關好房門打不開,除了一個魔術師,還會有誰能夠做到這些?除了你這個大哥,又有誰對蔡亞楠的手法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