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及格家長在氣頭上,巴不得要將陌錦城開除了。
其實也是欺負陌錦城沒有後台背景,也是因為陌錦繡沒人顧著。
所以剛才說的要開除陌錦城。
現在喬木梁這樣一說,話裏的意思是,隻要做錯了事情的,都要開除,這個家長率先讓兒子認錯,那豈不是就是自認有錯。
自認有錯,那豈不是按照剛才的邏輯,要開除?
這個家長滿臉的冷汗,像下雨一般:“這個……喬公子,其實事情也沒有這麼嚴重,就是幾個孩子玩鬧,不小心出手重了點。孩子們嘛,沒有那麼嚴重,沒有那麼嚴重。”
喬木梁瞥了他一眼,說道:“那就是說,都是小事了?”
“是是是,就是小事,就是小事,同學間的一點摩擦而已。”認錯的家長和禿頂家長,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我剛才聽到開除兩個字?”喬木梁故作疑惑地說道。
“啊?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其餘的兩個家長看到這樣的狀況,也趕忙上前符合說道。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見過喬木梁,但是是聽過喬木梁的名字的,聽到大家都對他畢恭畢敬,又叫他喬公子,大致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既然猜到了,這個麵子又怎麼可能不給?
而且說實話,最開始本身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就是因為他們太護短,太愛護自己的孩子,才會將事情越鬧越大。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為了一時的氣憤,就想要斷送了陌錦城的前途和未來,他們所作的事情,本身就非常過分了,還別說本身就是他們的兒子錯誤在先了。
喬木梁冷笑道:“我最近真是耳朵越來越不好了,不僅聽到有人說開除,還聽到有人說雞啊嫖客啊勾引之類的,我擔心聽錯了,還專門錄了音的。要是真是我聽錯了,倒還好說。可要真有這回事,不好意思,我也會以誹謗的名義告到法庭……”
還沒有等喬木梁說完,禿頂家長就上前來,生怕喬木梁真的馬上會去告他們一樣,說道:“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孩子們見識淺薄,是我們沒有教育好孩子,還請喬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孩子們的過失。”
這四個家長,將自己的兒子拉過來,在喬木梁麵前,當著喬木梁的麵,將孩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喬木梁揮手製止了他們,說道:“事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那四個學生,平時趾高氣揚慣了的,都是仗著父親或者有錢,或者有權,平時也很會察言觀色,現在看到父親神色如此恭敬,都知道眼前這個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也不敢再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到果然是他們幾個挑釁,陌錦城隻是出於維護姐姐,才反擊的,幾個家長臉上紅的紅,白的白,諾諾不敢言。
肥胖婦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氣道:“你們真是沒有誌氣,馬上我當是辦公室主任的大舅就要來幫忙了,你們竟然這個樣子!我們的孩子罵就罵了,罵人能讓人少一塊肉嗎?可是那個狗學生,他是出手打!罵人和打人能一樣嗎?”
那四個家長不想和她為伍,都又對著喬木梁賠禮道歉,希望將自己的過失抹得越少越好。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呼啦啦地走來一群人,為首的人是一個身板挺直的人,身後跟著幾個人。
肥胖婦人一看那身板挺直的,就大聲喊道:“大舅啊,可把你給盼來了,真是你看你的侄孫兒被人欺負得好慘啊,真真是頭都被打破了,就是因為一句口角的事情,就被人往死裏打啊。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真的就要打死了。我活了這麼多歲數,就養了這麼一個兒子啊,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啊,他又懂事又聽話,沒有想到會被同學打成這個樣子啊……你看他頭上的傷,你看你看,真的都快要死了啊……”
肥胖婦人把自己的兒子推到了那個大舅麵前。
大舅也不是真心要來管這遠親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隻是被自己的親人求懇,他又想來顯擺一下威風,所以帶著人就來了。
聽到肥胖婦人的話,又看到侄孫兒真的被打得頭破血流,這個大舅,登時就怒氣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