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鬆鼠替麵癱的男人舒緩了滿肚子的怒火,最後卻連一劑麻醉藥都得不到,生活實在太艱難了。
摘下滿是鮮血的手套,將口罩撤下,連同手套一起丟進一邊的垃圾箱內,男人放下袖管神清氣爽的走出研究室。
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隨著男人的走動健壯的線條若隱若現,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脖頸,配上一貫冰冷的氣質,平時經過他的小護士們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而今天她們隻是三兩一群的湊在一起眉飛色舞的談論著八卦。
盡管幾人已經相當克製,但還是有幾句尖銳的聲音傳到了經過她們的男人耳邊,墨黑的眼珠一轉,冷漠的掃了一眼激動的小護士,嚇得幾人連連道歉逃也似的跑開了,雖然她們自己也不明白楚醫生為什麼反應那麼大,那眼神簡直太可怕。
楚勳頓了頓腳步消化著剛才不經意聽到的消息,嗬,上午隔空咬蘋果,下午背靠背踩氣球麼,男人眸光閃動,渾身都肌肉繃了起來,死死壓抑著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
醫學界的高端人才楚勳,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偷竊他的科研成果,這次還是他喜歡的一個研究標本。自己還沒研究出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這樣被人半途當中截了去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處於暴怒邊緣的男人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容量去思考裏麵夾雜的一些奇妙的感覺了。
被各種匪夷所思的遊戲折磨了一整天的宋茵,穿著草綠色波點無袖連衣裙,外麵搭配了一件沒什麼花色的牛仔小外套,一臉倦容的推開別墅的大門。
隨意的將小皮鞋甩開,邊往客廳走邊脫掉了牛仔外套,習慣性的嚷嚷著,“楚勳,今天我們吃什麼啊?我可不想再喝粥或者蛋炒飯了喲!”將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裏,伸展著四肢的女孩兒久久沒有聽見回答,奇怪的朝著廚房看了一眼。
“楚勳?”試探的喚出對方的名字,空蕩的房子裏似乎隻有自己的回聲,怎麼回事?難道他還沒回家?
已經習慣家裏多了一個成員的宋茵有些疑惑,沒見著門口有拖鞋啊,想了一想,女孩兒還是掙紮的拖著疲累的身軀挪到男人門口,敲了敲緊閉的房門,“楚勳?在嗎?”
男人聽著女孩兒叫著自己的名字似乎心情好了點,起身給對方開了門,也不說話,就這樣閑閑的單手插兜靠在門邊,一如既往的不愛扣扣子,敞開的襯衣露出健壯的肌肉,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
被忽然打開的房門嚇了一跳,宋茵往後退了一小步,看著麵前沉默的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在外麵吃過了嗎?我還餓著肚子呢,今天跑宣傳好累啊,真不到那些奇葩遊戲是誰想出來的。”
宋茵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全然沒有發現麵前的男人臉色已經黑的和鍋底一樣,“楚勳你給我煮個粥唄?或者蛋炒飯也可以啊,我好餓啊。”女孩兒近乎撒嬌的瞅著男人,灰綠色的眼眸水靈靈的一眨一眨,一抹疲憊劃過眼底。
原本聽到她說餓了,累了,有些不舍,剛想給她做些吃的就聽見跑宣傳幾個字,瞬間白天看到的畫麵浮現了出來,見著麵前的女孩兒完全沒有道歉和解釋的意思,楚勳感覺一口氣憋著喉嚨裏上不來也下不去,不爽到了極點。
嘭的一聲,無法忍耐的黑臉男人大力的甩上了門,留下了差點撞到鼻子的宋茵。
??什麼??這男人居然一句話都不和她說,還在她麵前摔門?有沒有搞錯啊,亂發什麼脾氣啊,回家了也不做飯,太過分了!
從小被人嗬護長大的宋茵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原本就對宣傳活動不甚滿意,現在還要餓著肚子受氣,女孩兒的倔脾氣一下就跑了出來。
哐的一聲,狠狠的踹了幾下麵前的房門,女孩兒氣的麵色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憤憤的看了明顯上了鎖的房門,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房間。
趴在床上翻著外賣單的女孩兒擰著秀美,越想越生氣,厚厚的一疊外賣單被她甩到一邊,扯過被子悶頭就睡。
還吃什麼飯,氣都氣飽了,那個人真討厭,討厭死了。
“啊.......可惡的麵癱男!!!不要想我原諒你!!哼!”
女孩兒掀開被子吼了一聲,平緩了一下呼吸,實在太累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隔壁半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睜開冷冽的雙眼,嘖,他都忍著沒發脾氣,女孩兒倒是不開心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認錯,居然還好意思說不原諒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惹怒了女孩兒的楚勳,決定要讓她自己知錯。
想著女孩兒認識到錯誤對自己撒嬌道歉的軟萌樣子,男人黑著的臉色終於是好了一些,鋒利的眸子也柔和了下來,心滿意足等著女孩兒來認錯的楚勳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