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撞上我隻不過是一場意外,並非是想要用這種過時了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吧。”
男人身姿挺拔,居高臨下的看著顧一笙,他的語氣還算溫和,但是顧一笙卻聽出了其中狂狷邪佞的意味,這種氣勢,隻有顯赫尊貴到了極點的人才能夠擁有,那是骨子中的強勢。
一想到昨天那場大雨,和大雨中發生的一切,顧一笙不由得悲從中來,垂下眼簾,“昨天,昨天確實是……事出有因。”
女人長長的睫毛遮掩不住水眸中的痛色,看的陸景琛不由得心中一動。
其實將顧一笙帶回酒店時,陸景琛就知曉,這個女人發燒了,燒得很厲害,先前說的也都是胡話,命服務員幫她換了衣服喂下藥,她才算消停下來。隻是連睡著,都是緊緊的皺著眉頭,一張小臉滿是蒼白與痛苦。
手腕被握的生疼,顧一笙隻想盡快擺脫眼前這個男人,掙紮了兩下,對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顧一笙氣鬱在胸口,語氣不免煩躁,“放開我,你想多了,我對你這種男人,根本沒有興趣。”
陸景琛的眸底掠過一層寒意,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這個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對他的鄙夷。他陸景琛,是她想貼纏就貼纏,想脫離就脫離的嗎?
也未免太大膽了些。
還沒開口,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陸景琛給顧一笙投了一記警告的眼神,這才放開了鉗製女人的手,起身接電話。
男人臨窗而立,頎長的身影在光線的陰影中顯得更加深邃,他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嫋嫋煙氣綿綿上升,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眉眼。
“……景琛,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叫做——”
“夠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帶個兒媳婦回去見您。”陸景琛低聲打斷,他知道母親在說誰,但是他不想聽到那個名字。甚至,害怕聽到。
每次陸母打電話過來,必定都是為了催促他快點結婚的事情,昨天他丟下蘇家小姐蘇冉冉走了,今兒陸母就興師問罪來了。
陸景琛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來房間裏還有一個人,“我警告你,今天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出了這個房間,給我管好你的嘴,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沉默。陸景琛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你又在耍什麼花樣……”聲音戛然而止,陸景琛微眯著眼睛,臉色陰晴不定。
雪白的大床上,除了掀開了一角的被子,哪裏還有顧一笙的影子?
竟然背著他,跑了?!
直到坐上汽車後座離開酒店之時,陸景琛的臉都是黑的。
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纏了他的身,爬了他的床,不但罵了他,還偷了他的衣服跑了!害得他被前來救場的發小好一通嘲笑。
“真沒想到,堂堂陸少竟然也會有被女人吃光抹淨用完就扔的一天,哈哈哈……”
陸景琛橫了蘇啟然一眼,抿著唇,下次若是那個女人再撞進自己手中,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