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難為她一塊好演員的料,底下的人聽了這一個接著一個,如同驚雷爆炸的消息,再也安靜不下來了,記者們也都紛紛打開錄音設備和筆記本,不準備放過這個爆炸新聞。
“顧小姐,請問您是否真的竊取了白小姐的設計圖為己用?”
“顧小姐,作為曾經風靡一時的顧氏企業的千金,陷害白小姐流產,您有什麼可辯駁的嗎?”
“外界一直在猜測你和簡少的離婚真相,請問是什麼?”
底下的鎂光燈頻閃,人頭湧動,身邊白碧萱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緩緩的湊近她,顧一笙仿佛看見了一隻蛇精在靠近。
“顧一笙,不如你猜一下,他們會相信誰的話?”
聲音小小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顧一笙冷冷的哼了一聲,她設計不出來的時候最喜歡雕刻,隨身都攜帶一把小的美工刀,此時鋒利的刀尖堵著白碧萱的肚子,比刀刃上更寒冷的是顧一笙眼裏的光。
“別太得寸進尺,我現在。什麼都不怕。”
“你……”似乎是不服氣,但是所有難聽的話都被這柄小小的刀封在喉嚨裏,孩子可是永遠保護自己能嫁到簡家,享受榮華富貴的最後一道屏障,她上次為了陷害顧一笙咬了牙流產,這次懷孕做產檢的時候,大夫的臉色恨嚴肅的告訴她。
“你的子宮壁太薄了的,如果這個孩子在保不住的話,恐怕你今後都不會在有孩子了。”
就算是利用孩子,她也必須留著簡晟風身邊。
底下的問題越來越多,場麵一度失控,保安們都出動了去攔截試圖直接爬到台子上去采訪的記者,手忙腳亂。
坐在評委席最中間的長者兩鬢斑白,他是整個省內最資深的設計師,據說他設計的圖紙蓋樓的時候,顧一笙這麼大的孩子還在自家後院和泥巴玩兒呢。他一直沉默著,此時也不禁開口說話了。
“我畢生最恨剽竊選手,顧小姐,你就告訴我,這個圖是你設計的,還是不是。”
顧一笙鬆開了白碧萱,衝著麥克言辭肯定的說:“前輩,我沒有抄。”
“哧……”
“一個進過監獄的犯人,說的話誰會信。”底下有觀眾交頭接耳,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足夠周圍別有用心的人聽得清。
是真的,是真的。
顧一笙一遍一遍的強調著,但是畢竟這裏是簡晟風的主場。她陷入了孤立無援。
一切都如他們設想的順利,除了突然出現在賽場入口的那一抹頎長的身姿。
“我信。”男人緩緩開口,隻一句話就讓其他所有人氣場全無。
“陸少,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就連簡晟風都把插在褲子口袋裏的雙手拿了出來,殷殷的迎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