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暮柳圖省事，而且楊忘憂點的他也都吃，就沒有再額外點餐了。
服務員給他們倒了開胃酒才下去的，法餐非常講究，光喝酒的杯子就好幾個，吃什麼菜配什麼酒都有講究，什麼酒用什
麼杯子也更講究，反正就倆字：麻煩。
但是法餐又十分受情侶的歡迎，原因無他，一頓法餐至少都能吃一個小時，有的甚至能吃兩個小時，無形中就增加了相
處的時間。
楊忘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特意挑選的法餐。
她舉杯，道：“雖然空腹喝酒傷胃，但是偶爾一次應該沒關係，淺嚐一口，入鄉隨俗。”
“嗯。”榮暮柳舉杯，和她碰了一下。
兩人都不是愛酒的人，淺嚐了一口就放下了。
等待上菜的過程，楊忘憂問起了川川。
榮暮柳道：“再讓他陪我媽住幾天。”
楊忘憂還有點想他呢，笑道：“可惜我最近沒時間，不然就去看看榮大夫人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榮暮柳道：“一直在吃中藥調理，好了很多。”
“那就好。”楊忘憂微笑。
聊了一會服務員就來上菜了，就一道熱湯，楊忘憂特意為榮暮柳點的，飯前喝湯，這算是國人的習慣。
榮暮柳很有紳士風度的給她盛湯。
“謝謝。”楊忘憂接過去。
榮暮柳自己也盛了一碗湯喝起來。
法餐吃起來真的很慢，菜式又多，好在兩個人有話聊。
“你感覺怎麼樣？”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楊忘憂問他味道。
榮暮柳實話實說：“還是你做的更好吃。”
楊忘憂抿唇笑：“我也這麼認為，會不會有點自戀？”
“不會，實事求是。”榮暮柳道。
楊忘憂笑唇微揚，問他：“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飯，好不好？”
榮暮柳的刀叉瞬間頓住。
“不好嗎？”楊忘憂追問。
榮暮柳的手微微發顫，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楊忘憂放下了刀叉，語氣格外認真：“榮暮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一直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就開始了。你
不要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否認喜歡我，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既然我們互相喜歡，為什麼不在一起
呢？”
她真的很勇敢，這是她從小到大，做過的最勇敢的事情了。
榮暮柳纏著手放下刀叉，他看著她，嘴唇都在抖：“我……配不上你。”
“哪裏配不上？”她問。
“我殘疾。”他道。
“還有嗎？”她問。
“我有過婚史。”他道。
“還有呢？”她問。
“我還有一個孩子。”他道。
“還有嗎？”她問。
“這些還不夠糟糕嗎？”榮暮柳認為自己糟糕透了，他甚至連一個完整的身體都沒有。
楊忘憂沒有回答，她起身，對他說道：“你等我一下。”
她今天穿的裙子稍微有點小禮服的設計感，坐著的時候榮暮柳還沒發現，站起來才看到她今天有多漂亮，當她站在餐廳
的表演舞台上時，就像一隻潔白無瑕的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