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晴禮貌的笑了笑,走過來跟川川打招呼:“川川,頭還疼嗎?”
川川點著小腦袋:“疼,壞人,打。”
意思是壞人打的。
梅若晴多少有點尷尬,畢竟她是壞人的妹妹。
“對不起川川,姨姨替她道歉。”梅若晴說道。
川川理解不了,為什麼壞人打他,姨姨要道歉。
梅若晴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不解釋了,把果籃放下。
“川川要不要吃水果?”楊忘憂指著果籃:“姨姨買了很多水果,我看都是川川愛吃的。”
川川眼睛亮亮的:“吃。”
“那我們吃什麼呢?香蕉?蘋果?獼猴桃?還是藍莓?”楊忘憂引導他自己說。
“莓莓。”川川指著藍莓。
“好,那我們去洗莓莓。”楊忘憂把他放下來,川川不再非要她抱著,和她一起去了廚房。
梅若晴看著她的背影,有點明白榮暮柳為什麼喜歡她了。
她不似梅若珊那般要強。
也不似她這般驕傲。
她像春天的細雨,給人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我們出去說。”榮暮柳率先朝外麵走。
梅若晴點點頭跟了出去。
兩人也沒走遠,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
榮暮柳和她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你把梅若珊接走了?”薑之浩給他打電話了,說人讓梅若晴帶走了。
梅若晴苦笑道:“我媽哭著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辦法。”
榮暮柳嗯了聲。
梅若晴見他也不像非要追究的意思,心裏鬆了口氣,說道:“我會跟我媽說,讓她管著點我姐。”
“你覺得管的住?”榮暮柳反問。
梅若晴:……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要是她媽能管的住梅若珊,或者梅若珊願意聽話,她和榮暮柳也不會離婚了。
“這次給你個麵子,沒有下次了。”榮暮柳給她打了一針預防針。
梅若晴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實在不想再說那個不省心的姐姐,她忽然問道:“你喜歡她很久了嗎?”
“嗯。”榮暮柳神色不由自主柔和下去:“很久了,一見鍾情。”
梅若晴真的很難把‘一見鍾情’四個字跟他聯係到一起,她有點嫉妒,嫉妒楊忘憂能得到他的一見鍾情。
“怪不得我沒有機會。”她苦笑,也隻是敢在心裏嫉妒一下,她跟她姐姐最大的區別就是識時務。
榮暮柳沒接這話。
梅若晴隻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提了,也沒有過多打擾,起身告辭。
榮暮柳沒送她,回了病房。
川川正在吃藍莓,他自己吃一個就會喂楊忘憂吃一個,一大一小正吃的開心。
見他回來,楊忘憂對川川道:“川川喂爸爸一個。”
川川馬上朝他舉手:“爸爸,吃。”
榮暮柳從他小手裏接過藍莓,卻轉手喂了楊忘憂。
楊忘憂笑著吃了,問他:“梅若晴走了?”
“嗯。”他淡淡的。
“我看川川認識她呢。”楊忘憂又道。
榮暮柳道:“她有空就會去看看川川。”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楊忘憂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