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本來該是月千瀾承受的啊。
“月千瀾,都是你在害我,是你……”
月千瀾有些委屈,癟了癟嘴,看了眼屋內眾人,微微紅了眼睛。
“三妹,自從你進這個房間開始,我就已經暈倒了,我沒有逼你給太子下藥,我也沒有逼著你讓你脫光衣服爬太子的床吧?這一切如果不是你自願,誰又能強迫的了你?如果你問心無愧,如果是我對太子心懷鬼胎,那你應該向眾人揭露我的詭計,而不是你去爬太子的床啊?”
“你自己想要攀附到太子,用了這樣一個卑劣的辦法,到頭來被人發現了,卻還在想著誣蔑我,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究竟哪裏得罪過你,竟讓你這麼恨我?對了,前兩天,你身邊的奴婢還故意推我下水呢,也許你早就對我懷恨在心了。所以,一次次,巴不得逼我死……”月千瀾說著說著,低垂著腦袋,哽咽哭泣起來。
月櫻氣得眼冒金星,她瞪著月千瀾,緊緊咬著牙關,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三姨娘卻眸光閃爍,看了眼月千瀾。
這丫頭突然提起落水一事,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三姨娘眸光一閃,一雙冷眸看向了沈氏。
或許,扳倒沈氏的機會到了。
君冷顏眯眸,冷冽的眸光,緩緩的落在了月千瀾的身上。
突然,他想起不久前,他在湖泊邊,看到這個小丫頭懲治月峰的手段。
那叫一個殺伐果斷,作弄起人,絲毫不心軟。
如今,情景再現,他倒覺得,這裏麵恐怕不簡單。
月千瀾,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區區十五歲,便能輕易的將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君墨淵蹙眉,極其不悅的看向月晟豐:“月丞相,父皇有意讓本太子在你這幾個女兒之中選擇一個太子妃,可惜,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掃了本太子的雅興。至於這個什麼三小姐,她觸犯了本太子的威儀,實在是罪該萬死……”
月晟豐額頭直冒冷汗,連連請罪。
月櫻更是嚇得一直往三姨娘的懷裏躲,她如今已經到了絕境,她無人可倚靠,唯有她的親娘了。
“娘,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
三姨娘暗暗咬牙,狠狠瞪了眼沈氏,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玩起沉默了,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怎麼可能讓沈氏全身而退。
所以,三姨娘緊緊的抓著月櫻的手,貼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想死,那麼你就該把一切和盤托出。今晚沈氏究竟想幹什麼,她的目的是什麼,你就別再有顧忌,當著太子的麵,把一切都往沈氏身上推。或許,你還能有一條生路……”
月櫻眼睛一亮,激動的看著三姨娘:“對啊,我怎麼把二娘給忘了,今晚的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如果不是她,我如何能落得這個境地?”
“嗯,所以女兒,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自己的命,你必須奮力一搏了……”三姨娘紅著眼睛,看著月櫻,堅定了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