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摔倒了?是被嚇到了嗎?你別怕,娘親這就帶著你回屋,我們別再這裏妨礙你父親處理事情。”
三姨娘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月櫻,月櫻幾次想要張口,卻被三姨娘狠厲的眼神,給逼回了喉嚨裏。
“嗯去吧,好好養身體,別想太多。”月晟豐眸底露出一絲柔色,疼惜的看了眼三姨娘,又對月櫻說道。
三姨娘帶著月櫻向月晟豐行了一禮,便拉著不情不願的月櫻踏出門檻。
沈氏氣得咬牙瞪著三姨娘的背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膽小鬼,待她今日收拾了月千瀾這個小賤人,那麼下一個便是三姨娘。
月櫻咬牙,一臉不甘心的跟著三姨娘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狠狠的甩開三姨娘的手掌,低聲吼道:“娘,你剛剛在幹什麼?這是扳倒月千瀾最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二姐已經許諾我了,一旦她坐上太子妃之位,她一定會讓我也跟著到太子麵前伺候的。我的一輩子算毀了,可我不願委屈的嫁給一個普通人,縱使我隻能成為太子身邊的妾室,一個伺候太子的小丫鬟,我也是樂意的。”
三姨娘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月櫻的額頭,恨聲罵道:“你就蠢吧,差一點又成了別人的棋子,一次次的栽跟頭闖禍,難道你非要把自己這條命作死才安分嗎?月櫻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也不想一想,你大姐被沈氏誣蔑,她為什麼不急不躁不反駁,靜靜的看著沈氏把這場戲演完。她的表現,太奇怪了,你也再想一想,每次沈氏想要算計她,最後倒黴的那個人是誰?”
“不是她月千瀾,而是你和沈氏,你居然還傻傻的再給我摻和進去,小心有一天你這條沒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月櫻被三姨娘這一罵,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她緊緊的攥著三姨娘的衣袖,不敢相信的問:“娘,你的意思是,月千瀾她今晚不會輸,如今她處在這麼一個被動的場麵,二姨娘依舊撼動不了她?”
三姨娘眸光閃爍著冷光,輕哼一聲:“看著辦,這次誰倒黴還不一定。我們呢,就安安靜靜的看戲,坐觀山虎鬥。”
這一刻,月櫻隻覺得,真正有智慧,且有一雙慧眼的人,不是旁人,那就是她娘柳婉柔。
仔細一想,卻不難明白過來,這麼多年在月府,三姨娘十幾年如一日,牢牢籠著月晟豐的心,即使這府裏有二姨娘和四姨娘,可這一年到頭來,月晟豐去的院子最多的,還是三姨娘的院子。
幾乎,一年時間都在三姨娘那裏,與她同枕而眠。
月櫻不由,輕輕眯眸看向三姨娘,從這個角度看去,她才發現,她這個娘親美的驚人,若在年輕個十多年,精心打扮一番,似乎比二姐還不遜色。
……
沈氏看著月櫻走了,她的眼睛瞥了眼翠麗,少了一顆棋子,她心裏大為惱火,可是安排好的戲,依舊得粉墨登場。
所以,這個人選,自然又落到了翠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