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那名女醫生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對劉建華說道:“師父,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劉建華皺眉一瞪,沒看見我正在和牧盛嘮嗑麼。
“師父,剛剛突然有個壯漢跑了過來,跪在診所門口,說他已經將父親安葬,現在,過來跟隨牧盛大人了。”
女醫生說道。
那門口壯漢不但古怪,力量還大的驚人,他們剛剛在搬動牌匾時,這壯漢居然一隻手,就直接給提進了建榮堂來,把他們都看呆了。
女醫生不敢阻攔,第一時間跑了進來。
劉建華皺眉,這男的聽起來來路不明的樣子,不過他是來找牧盛的,他不好做決定,轉過頭問道:“小牧,這是你朋友?”
“是我一位剛認識的朋友。”
牧盛淡笑到起身,“沒想到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隨著千斤重的牌匾被摘下,整個守然堂內,都已經安靜了下來,門口圍觀的大部分人走了幹淨,連那些前來治病的人,都走了不少,如今秦守然都不是神醫了,還來找他幹什麼?還不如去劉建華的診所。
“爺爺,對不起,是我錯了,當時在病房裏,我要是不得罪他就好了。”秦林對站在門口,向遠方矚忘的秦守然說道。
這件事情,都因他起,甚至害得爺爺連招牌都被砸了,如果向牧盛磕頭道能挽回這一切,那麼他會毫不猶豫跪下。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秦守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錯了,是我錯了,我當時,就不應該答應牧宗雲這種要求,我們秦家在醫界屹立了幾十年,是我們太浮躁了。”
在燕京立足了五十年,秦守然心中,自己都覺得藥王這個名字,名副其實,忘了中醫之中,謙遜這兩個字。
“跟我來吧。”秦守然歎了口氣,朝後門走去。
秦林不說話,默默跟在身後。
在守然堂後方,是一個古樸的小庭院,庭院正中,擺著秦家先祖的牌位,秦守然走在那些牌位錢,對著那些牌位,恭恭敬敬跪了下來。
“爺爺,你身體已經那麼老了,還是讓我跪吧。”秦林連忙說道。
“林兒,這件事是禍,但也是福,我們世世代代,被藥王這兩個字所稱譽,卻也被這兩個字所束縛,今天牌匾被人拿走,我這張老臉,反而舒坦了許多。”
“如果有真本事,哪怕我們空坐巷堂,那也有病人拜訪,但是,如果我們醫術隻是徒有其表,就算我們再掛一個藥王的牌匾上去,依舊無人問津。”
秦守然苦口婆心說道,長長歎了口氣,“秦林,未來的診所,是要靠你支撐,你千萬不能像我這樣,將名譽和醫術本末倒置。”
“秦家,不能斷在我手裏。”
“爺爺,我明白了。”
秦林低著頭,羞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