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像招惹舒昆侖,可兒子被傷成這樣,一個交代,必須要有!
石龍聽到父親這話,也強撐著身體坐起來,說道:“舒......舒家主,是他,問我借了五十萬兩黃金,結果他不但不還,還動手將我打傷,更是廢了我一身修煉經脈!”
“舒家主,這種人,難道你還要助紂為虐嗎?那樣的話,難道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石龍張開嘴,露出一嘴巴被打掉的牙齒,說起話來結結巴巴,還漏著風,模樣看起來淒慘無比。
石破天冷冷看著舒昆侖,想看後者如何應對。
如果舒昆侖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力保牧盛,那麼舒家的名聲,從今天起,恐怕就徹底臭了。
要知道,哪怕一個二流世家,都無比愛護名聲,他們還得靠群眾來賺錢,如果連名聲都臭了,世家下的公司股份,也會飛速下跌,畢竟這樣庇護一個目中無人的牧盛,他舒昆侖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
石家再趁機用輿論造勢,將舒昆侖貶低的一無是處,直接將舒家形容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到時候,恐怕以後都不會有人來舒昆侖的武館習武了。
石破天這是在逼他,用道德大義在逼他!
果然,他話音一落,舒昆侖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他一心習武,在家族爭鬥上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子,但是也能聽的明白,石破天話裏的意思。
雖然,他肯定明白,牧盛不可能會這麼無緣無故打人,裏麵一定有什麼原因在,但是社會不喜歡真相,他們更喜歡將自己擺在弱勢群體的一方,去指責強勢的那麵。
“牧盛,你別理他,我們走!”舒昆侖想強勢帶著牧盛離開。
石破天卻是攔住了牧盛,冷眼俯瞰著他。
周圍一道道目光,也是落在牧盛身上。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牧盛不由一笑,抬頭看向石破天,平靜說道:“很簡單,這五十萬兩黃金,是我的,你兒子想偷我東西,就該打。”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所以,真論交代,跪下來的應該是你才對!”
牧盛平靜的聲音回蕩開來。
被當眾戳穿,那石破天的臉色,陡然間變的無比陰寒,眼中有震怒浮現,下一刻,他猛地一步踏出,頓時狂暴的氣息就朝著牧盛鋪天蓋地籠罩過去。
“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這五十萬兩黃金,是你自己的?一個入贅女婿,不靠舒家,怎麼可能自己拿得出來?笑話,這錢分明就是你問我們古家給借的!”
“既然你如此口出狂言,那麼今天,老夫也徹底教你如何做人!”
石破天陰寒的聲音,從四周響徹起來,在這一刻,他徹底和舒家撕破了臉皮!
轟!
滂沱無比拳頭,迅猛朝牧盛砸去,那凶悍的力道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將四周的氣流都碾壓而開,速度,無比迅猛!
牧盛平靜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石破天揮舞著拳頭,朝自己砸過來,雙手插兜,甚至都沒有出手的想法。
“石破天,這裏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而拳頭未至牧盛麵前,舒昆侖的聲音,便是陡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