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第二天的到來了。
“大少爺,唐家的唐如玉今天已經出院了。”助理在一旁小聲的提醒著。
自從唐如玉被強行拿掉孩子,任安康就已經派人盯住了她。
這幾天不知道唐如玉是看開了,還是說已經徹底絕望了,她竟然在醫院裏不哭不鬧,老老實實接受治療了,這讓助理覺得有些意外。
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驀地變得冷靜起來,確實值得注意。
“哦?”任安康眼底劃過一絲意外,唇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他眉頭一挑,“這個女人還算是識時務,知道手頭已經沒有籌碼,也是時候消停了。”
之前他和唐安邦簽訂合同之時還添加了一條附加條約,那就是隻要唐如玉守口如瓶,就能夠恢複她自由,但是如果她離開之後還想要興風作浪,那他一點都不介意她消失。
唐安邦知道他不可能隻是說說,所以任安康斷定唐如玉已經看清了事實,決定安分。
“這個女人已經好幾天沒有什麼動靜了……”助理擔憂的皺了皺眉眉頭,似乎並不同意任安康的想法。
唐如玉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那又怎麼樣?”任安康冷笑,再次拿起放在桌前的紅酒倒入杯中,修長的指尖貼在透明的高腳杯壁上,“她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樣?你覺得以唐家的實力來說,她有什麼資本和我鬥?”
嘴角一側揚了揚,輕蔑的弧度顯現在他的臉上。
助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麼能夠反駁任安康的話。
任安康揚眉,斜瞥了一眼助理,見他依舊眉頭緊鎖,緩緩起身,從辦公桌不算的一側取出另一隻高腳杯放在桌上,猩紅色的液體沿著透明杯壁緩緩落入杯中。
“喏,最近辛苦了……”任安康三指踮起酒杯,遞給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助理。
助理恭敬的接過酒杯,頓了頓這才繼續開口:“大少爺,我還是覺得這個女人有必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既然你覺得需要,那這幾那事情就拜托你了。”任安康並沒有反對助理的話,反倒是唇角帶笑的看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
助理依舊恭敬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把手中拿著的高腳杯送在嘴邊,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邊。
任安康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著依舊站在一旁的助理,眼角餘光瞄到他幾乎沒有動的酒杯,唇角帶笑:“我說吳秘書,你沒有必要一直這麼克製吧?”
吳瓊沒有說什麼,禮貌的扯了扯唇,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透著說不出的疏遠。
任安康無奈的聳聳肩,吳瓊自小就和他一起長大,是他最親近卻又最疏遠的人。
他可以完全信任他,無條件的,因為吳瓊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服從他的命令,這就是他從小被灌輸的思想。
所以任安康可以完全不去顧及他的感受,隻是成天對著這麼無趣的人,真的很無聊……
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任安康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