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情見過風揚閣主,多謝閣主的救命之恩。”公孫情盈盈行禮,良好的教養與出身顯露無疑,這也讓風揚多了份懷疑,如此一個女子怎麼會出海呢?真是奇怪。
“公孫姑娘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風揚毫不在意的說著,站在梅樹下打量著公孫情,雙眼平靜無波卻有透著絲絲的暖意,如此一個人讓人看不出他是否有壞心,因為他時刻給人一種溫柔和善意的感覺。
對於風揚的打量,公孫情明知卻也任之,這裏是碧瀾閣,是風揚的地盤,打量她這個外來者是風揚的權利。
“風揚閣主客氣,如果不介意,閣主叫我公孫就可以了。”這明顯是公孫情套近乎的意思,不過風揚也是不在意。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公孫,身體如何?”無意義的問著,風揚這話不過是出於主人的自覺罷了。
“多謝閣主關心,公孫已無礙了,正想說著哪天去像閣主道謝外加辭行。”麵對風揚的打量公孫情很是磊落,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欲走的打算,這話是告訴風揚,她沒有任何的目的,至少對風揚沒有任何的目的,來到這裏純屬意外。
“怎麼?碧瀾閣的人怠慢了公孫?”風揚微扭著眉,似乎對於公孫情的話 很是不滿。
公孫情卻是毫不在意,絲毫不受風揚的影響。“閣主嚴重了,公孫情受傷三個期間,承蒙貴閣照料,如料不是貴閣的施救,公孫情早已在世上,辭行是因為這裏不是公孫情的家,公孫情的家遠在天宸,公孫情必須回去,另外就是我和朋友一同出行,我的那兩個人朋友不見了,我得要找到他們,三個月過去了,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公孫情很是不安。”
關於回家的事是瞎扯,但是找無情與宸致遠卻是真的,在這三個月期間,她也托小姚替她打聽了這碧瀾閣附近有沒有發現外族人,這海域雖大,但是這海域中的人都是世代住在這裏的,如果有外族人的存在,一定會很快發現了,可是三個月過去了,卻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這讓公孫情很是擔心,他們可千萬不要出事了。
對於公孫情的話,風揚輕輕的點了點頭,公孫情的事情雖然關注的不多,但也聽小姚說了那麼一次。
“公孫,你就安心的住著吧,至於尋人的事嗎,讓碧瀾閣的人去打聽打聽,碧瀾閣的勢力總比你一個人強。”風揚毫不在意的說著,一副把公孫情當成朋友的樣子。
對於風揚的善意,公孫情也不拒絕,而是感激的道謝著,她原本就沒打算離開碧瀾閣,那樣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她的傷好了總不能一直留在這碧瀾閣吧,與其讓人猜測她一直不 走的原因,不如自己主動借機提出離去,然後讓對方挽留,而不得不說她這個方法不錯。
能夠留在碧海閣讓公孫情心情大好,但表麵上卻是平靜波,看著風揚,想到他剛剛的吟的詩,知道這是一個和風揚再次套近乎的機會,看著這掉光了梅花的樹,公孫情溫雅的問著。
“閣主喜梅?”
“喜歡,可惜花期太短。”看著空空的枝頭,風揚的語氣有著絲絲的遺憾。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隻要閣主心中有梅,那麼這梅便永不凋謝。”公孫情輕笑的說著,說話間輕輕的碰著那枝頭,而枝頭上剛好有一片枯萎的梅花。
“好一個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風揚聽到公孫情的話,隻是笑著,笑的萬分的美麗,而已經習慣了這個絕色男人,公孫情已經絲毫不受其影響。
“閣主,公孫打擾了,告辭了。”緩緩的行了個禮,公孫情也不在多言,很是平靜的離去,套近乎這種東西點到即止便可了,過了不讓人懷疑了,她隻希望能找個理由留在碧瀾閣,現在風揚親口相邀了,她完全可以放心的住下來,而且這種淡如水的交往對風揚這種上位者來說才是最為恰當的方法。
在風揚的首肯下,公孫情緩步離去,即使明知風揚知道她懂武,卻沒有表現出來,而風揚站在梅林中看著那緩步離去的公孫情,隻是淺笑,是個有趣的女人,也許這海域會因為她而變得熱鬧起來,千年來的困局也有打破的可能。
哈哈哈……風揚輕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