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珺覺得他又開始矯情了,可還是耐心地哄著:“我能感受到,但人生大事總要得到父母的祝福才算完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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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彭淳準備和夏若珺結婚的這件事就傳到了李明玉的耳朵裏,她最近來遠洋國際來得很勤,二十二層和三十七層兩頭跑,樂在其中不知疲倦。
見到夏若珺的時候會微笑著點頭打招呼,絲毫看不出來惡意,而夏若珺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更提不上防備。
夏若珺在落水之後覺得身體素質變差很多,動不動就覺得累,大腦也不轉彎兒了,比如說前幾天被人明目張膽塞照片的事情,已經被她遺忘在腦後了。
今天下班,彭淳照樣在三十七層開會,夏若珺自己回家,同事們魚貫而出,她隨人流走出寫字樓,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著她,或者說本就察覺不到,她走到地鐵站的時候忽然覺得想去洗手間,出來之後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身後逼近,她扭頭,還沒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就暈了過去。
林聖哲今天心情依舊煩悶,單手插袋往前走,後麵小心翼翼跟上來一個人,步子輕快,聽著那腳步聲像是弓著腰前行。
他本身就煩躁,還不知道被什麼人跟蹤上,待那人走近朝他伸出手時,他微微側了一下頭抓住那個人的手,退後一步將那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看著那人手裏還拿著一塊類似於毛巾一樣的東西,他立刻把那人的右胳膊卸掉了。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
林聖哲站直,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眸色發冷,有種肅殺之感,狠戾地問:“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說?”
那人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閉口不言,林聖哲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打了一個電話:“池驍,我這裏有一個人,需要你幫忙。”
“池驍”這個名字在濱城也是無人不曉,隻是很少會有人提起來,池家是黑社會發家,濱城幾家有名的粉紅場所都是池家的產業,且無人敢動那裏分毫。
池驍是池家的獨子,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現在幫著家裏打點生意,雖然池家現在立誌於洗白行業,但是有一些事還是不得不采取非正常手段才能辦妥。
林聖哲為了安全,把那個人的另一隻胳膊也卸掉了,然後把他扔到後座,不言不語地開車到了一個越來越偏僻的地方。
是一個廢棄的廠房,門前停著幾輛黑色轎車,有穿著嚴肅的黑衣人站在廠房門口嚴陣以待,看起來就讓人害怕。
林聖哲的車開進去的時候立刻有人上前迎接,林聖哲從車裏下來,幾個打手把那個疼得昏過去的人從車裏拉出來,拉到了廠房裏。
池驍不出林聖哲所料的在編寫程序,雙手在鍵盤上飛舞,隻顧得上和林聖哲說一句:“來了。”
林聖哲“嗯”了一聲,隨意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對他編寫的程序不是特別感興趣。
“你最近頻頻出問題,得罪什麼人了?”
池驍合上筆記本電腦,遞給林聖哲一根煙,眼神中有不懷好意的笑。
林聖哲懶得理他,黑著臉說:“是珺珺,參加了一個設計比賽,沒完沒了。”
他呼出一口煙霧,感覺頭疼得厲害。
池驍點點頭,這個夏若珺一直都是林聖哲心上的寶貝,誰也動不得。
池驍和林聖哲是不打不相識。
林聖哲在大學時就風靡了整座校園,他本就顏值出眾,加上學習成績突出,各方麵都優秀,路過之處引得一眾女生尖叫臉紅。
池驍現在的老婆於妙涵就是其中一個。她當時在大學裏也是家庭背景一流,長相氣質出眾,各方麵一流。她和池驍是高中同學,那時兩個人就曖昧不清,但是兩家是死對頭,兩個人雖然情愫暗生,卻不能被祝福。
林聖哲作為新生入學時,就是於妙涵帶領著他,當時她就覺得這個小學弟真不錯,兩個人在大學期間熟識,林妙涵愛笑,和林聖哲說話時更是笑意漸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