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淳用自己僅存的一絲理智對李明玉說:“林聖哲和楚琦珺訂婚,若珺她並沒有針對楚琦珺什麼。”
李明玉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彭淳的眼裏有同情:“所以她才和你交往呀。”
彭淳被這段話影響,本就白淨的臉上露出一絲蒼白,他固執地不相信李明玉所說,他心目中的夏若珺怎麼會利用他呢?
不不不,就算利用他也沒有關係,他甘之如飴,隻要能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她心裏縱使沒有他,也沒關係。
彭淳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
李明玉走到彭淳麵前,微微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你是相信的吧,或者說你潛意識裏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對嗎?彭淳,你既然一直忍受,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否定我的一廂情願呢?至少我喜歡你,願意為你的喜怒哀樂去努力!”
彭淳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那你也需要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這就是李明玉和彭淳最大的區別,彭淳的一廂情願是在夏若珺默認的情況下,而李明玉則是過分的施壓。
這下真的是談崩了,彭淳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離去。
李明玉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她承認彭淳說的有道理,自己最後的理智因為太過喜愛而消失,最終說出那樣一番讓自己難堪的話。
她又要好長時間才能消化自己的不理智了。
午後的陽光強烈得刺眼,彭淳走出酒店之後用手遮了一下,適應了強光之後才放下手來。
街邊樹木高大的立著,樹葉枯黃,但還算茂密,陽光透過樹葉打在那個人的身上,照出斑斑駁駁的影子,也是好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柔柔一笑,世界頓時就明亮了。
彭淳沒想到自己在走出來的那一刻能遇到她,他以為她早就走了。
心裏暖暖融融的,又有些癢,他不顧一切地奔跑到街的對麵,用力抱緊了那個身材高挑氣質清婉的女孩子。
夏若珺是想離開的,她當時朝著地鐵站的方向慢慢走著,眼前出現的一直是在遇到彭淳時,他的表情。
她覺得彭淳會和李明玉長話短說,兩個人也不可能濃情蜜意的談訂婚的事宜,更多的是如何取消婚約,談不攏彭淳就會滿臉陰鶩的離開。
一切都被她猜中了,她帶著耳機聽著音樂,站在樹蔭處,一走出來就能看到她的位置,她在安靜地等待他,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這樣持久的拉鋸戰,隻能傷害更多的人。
何況她剛剛還接到了哥哥的電話,他似乎是在等著她睡醒才給她致電,就是為了告訴她:“和彭淳把話說清楚,不然我這次真的不留餘地了。”
她不服氣地和他爭吵了兩句,隻換來哥哥一句:“珺珺,別鬧!”
她在他心裏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言一行都讓他操心。
察覺到自己被彭淳抱著竟然還在想林聖哲,她臉頰一紅,對自己也產生惱怒的情緒,輕輕拍了一下彭淳的肩膀,輕聲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彭淳直起身對她微笑,大雪初霽般溫暖,感染得夏若珺也不禁微笑起來,他握著夏若珺的手搓了搓,凝眉問:“怎麼手越來越涼?”
似乎是從那次落海以後就變得手心越加冰涼。
夏若珺沒在意,隻是覺得自從落水之後,大姨媽再光臨的時候總會給她帶來生不如死的痛楚。
她對這些事不是很在意,隻是在彭淳手心裏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問他:“你那隻手好些沒有?有沒有去醫院看醫生?”
彭淳那隻手其實都沒事了,那天隻是有些紅腫,微微破了一點皮,隻是為了讓夏若珺能更心疼他一些一直纏著紗布,除了當天疼的整個個手臂都發麻以外,其實轉天就好了。
他看著她笑:“已經沒事了。”
夏若珺果然很自責地說:“怪我太衝動,對不起。”
彭淳把那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那你就以身相許吧。”
夏若珺側了側身子,把他那隻手拉下來,看著他的眼角問:“那這裏呢?你打算讓你誰以身相許?”
她是開玩笑的,可是話說出來沒經過大腦,直到話音落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想用下一句話遮掩住,可是剛張嘴,彭淳就立刻擁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項裏,悶悶地說:“你!隻有你。”
夏若珺也有一瞬間怔愣,她拍拍彭淳的後背,笑著對他說:“老板,回想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似乎和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彭淳一愣,把她抱得更緊,聲音微顫:“你說什麼呢。”
“有的人在一起是因為相愛,有的人在一起是因為寂寞,有的人則是迫不得已。我們屬於第二種。”夏若珺輕輕推開他,坦白,“門當戶對的婚姻很是重要,彭淳,我早就知道李明玉是彭家內定的兒媳婦,我也答應過你家,會把你女朋友的位置讓出來。”
彭淳站直,十分驚訝的看著她:“答應過我家?你什麼時候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