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命運存在,那它一定是四維物質,因為身為三維生物的我們,總是看不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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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
被五花大綁的鬼侍郎半跪在柳銘渝的書房裏,他梗著脖子,有些不舒服的來回晃動腦袋。
“嘿嘿,柳公子。”
鬼侍郎擠眉弄眼的看著柳銘渝,賤嗖嗖的說道,“綁太緊了,給咱鬆一些唄。”
柳銘渝有些好笑,隨口道,“豬狗可以不急,縛虎不得不急。”
鬼侍郎一聽這個,眉眼間竟多出三分自鳴得意,“嘿嘿嘿,柳公子,要說還是你識貨哈,知道咱的手段,所以才如臨大敵,好生對付,嘖嘖嘖,柳公子真乃知己也。”
兩旁負責管製鬼侍郎的柳家護衛聽的心煩,手裏的鋼叉用力三分,把鬼侍郎叉住後脖子,直接摁在了地上,“老實點,再敢多嘴,要你狗命!”
“老實老實,狗命留著,狗命留著。”鬼侍郎明明難受的呲牙咧嘴,但嘴裏卻嬉笑不停,他晃悠著脖子,活脫脫像條不安分的胖頭魚。
柳銘渝對鬼侍郎的表現嗤之以鼻,撇嘴道,“嗬,原以為你是什麼樣的英雄好漢,卻沒想到你的骨頭竟那麼軟,說投降就投降,連眼睛都不眨。”
鬼侍郎笑了,他用臉皮搓著地麵上的灰,勉強將目光看向柳銘渝,“柳公子,我剛才要是骨頭硬了,現在小命就不硬了,既然小命都要不硬了,那別的地方再怎麼硬,又有什麼意義呢?嘿嘿,再說了……公子爺難道就不想聽聽看,在下用什麼樣的消息換自己的小命嘛?”
書房裏,輪椅上,柳銘渝瞳孔縮動,他的手指輕輕揉了揉懷裏的貓,忽然不動了。
良久。
“說說看。”
柳銘渝開口。
……
鬼哭礦洞被李家封鎖了,而當日參與暴亂的奴隸也都不見了,按照李家的說法,那自然是明正典刑,一個沒留了。
這不,現在還有好幾具血肉模糊到快要爛掉的屍體掛在礦場上呢,雖說蟲吃鼠咬,肥蛆亂爬的樣子很有礙觀瞻,但卻更能起到震懾作用。
如今整個礦場的所有奴隸都噤若寒蟬,一個個挖掘效率都變高了,生怕下一個被懸屍示眾的就是自己。
李文啟是個讀書人,他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麵,但其他的監工和護衛卻不當一回事,他見一次就吐一次,而其他的監工和護衛都笑話他,見他吐一次,就笑一次。
作為李家旁係的一員,李文啟有著比普通老百姓好出很多的生活條件,小時候鄰居家的孩子都隻能放牛種地,他卻能讀書寫字,學了一肚子墨水。
要說起來,也是造化弄人,李文啟小時候頗有才氣,無論是讀書作對,還是詩文歌賦,都有不俗見解,尤其是寫過幾首好詩,賺得一身才名,在當地也算是盛極一時的神童。
十一歲參加江州州試科舉,高中解元,名噪一時,那時候的李文啟躊躇滿誌,想要參加大宋禮部督辦的省試科舉,搞個會元當當,然後咱們再去進京麵聖,參加殿試,搏一個連中三元,成為大宋開國以來的最年輕狀元郎,然後當個駙馬爺,衣錦還鄉,豈不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