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個身份證是回國之後補辦的(龍組給我開具的介紹信,去公按局辦理),出生日期,則是查理告訴我的,他說撿到我的時候,身上有個長生符,上麵有些生辰八字——當然,查理未必是撿到的我,可能是我父親或者我父親的人,被敵人追死之前,將我托付給了查理。
我點頭:“如假包換,我就是江山,既然你不姓江,那你和江家是什麼關係,是不是表親?”
之前聞人已經告訴過我,江家三脈後人,未必都姓江,已經知道的一個,在逍遙門中,是我表妹,還有一個,據說是表姐——如果少女冰封了十三年,確實可能是我的“表姐”,以少女現在的年齡,累加推斷,她應該是個八零後。
然而,少女卻搖頭:“我不是江家親屬,我是……是……”
“是什麼啊,吞吞吐吐的。”聞人不耐煩地問,又喝了口茶。
少女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對我說:“我是你家的童養媳!是你的……未婚妻。”
噗!
我白了聞人一眼,再次抹掉噴了我一臉的茶水,轉向少女,心中很是驚訝,又有點無語,居然從地底下挖出來一個“未婚妻”……什麼鬼!
少女見我盯著她看,又嬌羞地低下頭,別說,這個小未婚妻還挺漂亮的,讓我想起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吞了下口水,鎮靜地問。
少女抬頭,伸出蔥白手指,沾著桌上聞人噴出來的茶水,在桌麵空白處,寫了兩個字——沈鬱,她坐在我對麵,字是倒著寫給我看的,有人雲“字如其人”,她人已經很漂亮了,但字比人更漂亮,估計是受過到專業的書法訓練。
“哇,好字,好名!”聞人更懂傳統藝術,不禁拍手叫好。
“沈鬱……你媽媽姓鬱,是嗎?”我試探著問,鬱是個姓,如,鬱達夫。
少女點頭:“是的。”
“那你爸媽和江家,有何關係?”我又問。
這次,少女沒有支支吾吾,略微揚起下巴,直接說道:“我沈家與你江家是世交,我雖是你童養媳,卻不是窮苦人家賣女兒的性質,算是指腹為婚。”
“嗯,”我點頭,笑道,“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沈鬱可能覺得我對她的態度有點不夠尊重,其實並沒有,我隻是還沒轉過彎來,當她是那個有點“智障”的冰封少女,看她說這句話時候,自信滿滿的樣子,像是已經完全恢複神智了。
“原來是海寧沈家,”聞人知道這些門閥姓氏,點點頭,又歎了口氣,“那就都對得上了,你父親,是不是叫沈文東?”
“正是,”沈鬱驚喜道,“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聞人苦笑,搖了搖頭:“你們沈家,與江家交往過密,也在那十族之列,被盡滅了。”
“噢,對……”沈鬱黯然神傷,“我差點忘了。”
說完,沈鬱又低下了頭,她被埋的時候,滅族事件已經發生了很多年,她應該知道那些事。
“是誰埋的你?”我又問她。
“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興許我認識。”聞人笑問。
“我師父叫江美心。”
“是你姑姑。”聞人對我說。
“沒錯。”沈鬱也說,好像江家的事兒,就我不知道似得。
說完這句,沈鬱皺眉,身體激靈了一下,用手揉著腦袋。
“怎麼了?”我問。
“一下子想起來太多的事,有點頭疼……”沈鬱說著,身子晃了晃,忽地伏在桌上,不動了。
我伸手探她的脈搏,一切正常,隻是昏睡了過去,我沒叫醒沈鬱,讓她休息會兒吧,一睡十幾年,剛活過來就被人追的滿城跑,到處都是新奇事物,還遇到聞人這種高手,不累才怪。
聞人歎氣,說了四個字:造化弄人。
麵上來了,聞人吃完麵,我抱起沈鬱,和聞人出門,打車回南山別墅,還沒等到地方,蘇右突然來電:“師兄,你那個箱子裏到底是啥?”
“怎麼了?”我問。
“一直在蹦躂,好嚇人呐……”
我心裏一驚,一箱冰,蹦躂什麼,難道冰的下麵,還有活人?
該不會是,當年江家,給我娶了兩個小媳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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