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演員會因為誰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聲音就影響了此時的心情,剛醞釀出來的情緒會隨之消失。
所以大家都保持著安靜。
導演一喊開始,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隻聽到泉水潺潺的流動的聲音和依諾裹著浴巾在溫泉當中戲水的聲音。
當一陣音樂響起,依諾突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相當糾結,有痛苦有歡喜更多的是交織在一起的深情。
她麵前站著一個男人,挺拔帥氣。
他身穿白色的浴袍,手裏舉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慢慢的從溫泉的一頭走向另一頭。
他身體周圍也同樣是被濃濃的深情所包圍著,眼裏隻有依諾的存在。
當他走到依諾跟前時,深情的跪了下去。
依諾流著淚,搖著頭,嘴巴張開又閉起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她握緊了那個紅色的盒子,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最後定格的鏡頭是一個借位的親吻。
定格很久,導演才叫了聲停。
大家都歡呼起來,頓時掌聲響徹天地,這場戲算是圓滿了。
依諾在這部戲裏最後的一場戲算是結束了。
她笑著跑到蘇瑾然的麵前,伸出手就抱緊了他。
這算是鼓勵的抱抱,喬唯一告訴自己。
劇組的人說要為依諾慶祝一下。
蘇瑾然抗不住依諾的盛情,隻得出席,他去喬唯一當然也得去。
隻是她在去的時候就已經被嚴重警告過了,她不能喝酒必須保持清醒。
她還得負責他的安全把他帶回房間。
七點多,劇組的工作人員便到房間來請蘇瑾然。
她們定了酒店的ktv慶祝,喬唯一隻能像跟班一樣的跟了過去。
她跟在蘇瑾然的身後,進到ktv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
依諾看到蘇瑾然進去,興奮的上前拉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蘇瑾然沒有放過喬唯一,順手拖著她也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電視裏放著他的新歌,有劇組的人正在演唱。
隻是見到他進來也不敢再唱下去,誰敢在原唱麵前獻醜。
導演先是組織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喬唯一不敢不聽話,隻能從蘇瑾然的身邊偷偷的走開,躲到了角落裏。
她慶幸那個地方應該沒有人會看到,看著大家歡聲笑語不亦樂乎的樣子她怎麼也溶入不了。
蘇瑾然被劇組的人拉著喝了很多,依諾雖也喝了不少,但大多都是蘇瑾然趁她擋下的,她高興的靠在他懷裏嬌羞不已。
喬唯一拿了杯飲料喝了起來,移開眼也不想再看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
蘇瑾然平時冷冰冰的,此時也沒怎麼放開,有他在大家也不怎麼玩得開。
依諾在旁邊賣力的調節著氣氛,勸著大家快喝酒唱歌。
導演也怕大家玩得不盡興,一個勁的勸酒。
包房裏音樂聲震耳欲聾,大家玩得也相當的開心。
這時,在戲裏演男主的那位帥哥主動向蘇瑾然敬酒。
雖在他公司,但他對這個男孩子不太了解。
不過,對他在戲裏的表現比較滿意。
兩人正碰杯的時候包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大家都把目光移到了進門的人身上。
剛剛才調節的氣氛突然又停滯,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的海歌環視了包房一圈,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怎麼?不歡迎我嗎?”她本就冷淡的性子此時說這種話讓大家有些不適應。
一陣麵麵相覷之後,導演首先反應過來。
“怎麼會,我們還在愁要怎麼才能把我們的海大小姐請過來,沒想到你主動過來了,是給我麵子嗎?”
導演調侃著海歌,她沒有接話,隻是走到蘇瑾然的麵前,在桌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舉起來敬他。
蘇瑾然看她杯子裏的酒不禁皺了眉。
“給她換一杯。”他示意導演給海歌換一杯酒,導演沒有意會到什麼意思,隻怔在那裏。
海歌的助理忙上前拿了個幹淨的杯子給她倒了杯啤酒,想換掉她手中那杯洋酒。
可她似乎並不領情,躲開助理的手,仍捏著手中的洋酒杯仰頭看向蘇瑾然。
“蘇總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不想喝?”她冷笑著。
蘇瑾然緊皺的眉一直沒有化開,他也想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依舊被她躲過。
“沒鬧,要敬就喝啤酒。”蘇瑾然看出她有事,並不想讓她喝酒。
海歌突然低頭笑了起來,也不管包房裏被她已經攪得沒了氣氛,隻一個勁的笑著,連手裏的酒溢出來也沒覺察到。
笑夠了,她才抬起頭看向蘇瑾然,用帶著哀傷的聲音說道,“我是戲子,難道我連敬蘇總酒的資格都沒有嗎?”
她歪著頭看他,本就好聽的聲音卻在此時讓人心生悲傷,總覺得她有很多故事在心裏。
蘇瑾然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臉上顯出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