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調皮了呢。

雲錦月對上他冷凝中微含灼熱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

“月兒,本座喜歡……”他抬手,以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絕色的麵頰,觸感竟比想像中的更嫩滑細致,或許是身在‘溫柔鄉’的原故,他竟難得的心猿意馬。

“你喜歡什麼?”她完全以為他會說個‘你’字。

沒想到,他指尖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裏便浮現出她在天曜宮對畫吟詩的場景:

“美男卷珠簾,深坐蹙濃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宛若黃鶯出穀般的女子嗓音帶著一絲溫柔,身姿清麗出塵,千嬌百媚,“太曜,你可喜歡我為你作的詩?”

雲錦月看完空氣中的場景,她眨了眨眼,原來他剛才指的是喜歡她為他作的詩。

與喜歡她,還是差了個十萬八千度啊。不過,幻像裏的她可真美啊,差點被自己迷住。

“那便好。”她如是回答,忽然詢問,“凝出以前發生過的場景,要怎麼做?”

“修煉數萬年,且登峰造極。可繪出所看過的場景。”他如此道。

“好吧。”以她這副身體十八歲的年紀,就不奢望了。

見她失望的神色,他補充,“放眼六界,有這般本事的,屈指可數。”

那她心理就平衡了。

雲錦月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碧草藍天,浮雲飄飄,好一派風和日麗的景致。可惜,不用想,妖堡第三層連個窗戶都沒有,這些都是幻象。

太曜走到她身側,冷瞥了眼縮在牆角不敢動彈的刺蝟妖,似不經意,“你可知,他為何會幻化成本座的樣子?”

她理所當然,“因為你長得帥啊。”

他環過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光深深鎖住她,“因為你心裏想著翻雲覆雨的男人是本座。”

她一本正經,“怎麼可能?我像那麼色的人嗎?”

他挑了挑眉,冰森的麵孔露出些許笑意,“你認為呢?”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大床上走,“本座似乎忘了一件事。”

雲錦月下意識地雙手圈住他的頸項,“你想補洞房?”

“……”太曜環顧了房裏一圈,將她放躺在床上,“這裏適合修煉,可事半功倍。”頃身壓住她,微涼的氣息噴灑在她潔白的麵龐,“但若你想補行房。本座欣然應允。”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雲錦月鬧個尷尬的大紅臉,“不想不想,我都又好多天沒洗澡了。臭得很。”

“很香。”他輕嗅著她身上潔淨好聞的氣息。

她指了指縮在牆角的刺蝟,“這裏還有第三者呢。”

“簡單。”太曜指尖彈出一道真氣,那刺蝟差點被擊中,險險閃開,嚇得大叫,“美麗的主人救命!”

在空中劃下一道拋物線,躲進了雲錦月的袖袋裏。

太曜蹙眉,剛想取它性命,雲錦月攔住,“等等。”她把刺蝟從袖袋中捉出來,它收起了身上的倒刺,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小東西,你在叫誰主人?”雲錦月疑惑。

太古血靈龍強大的威壓已經駭得它說不出話來,仍是用尖尖的嘴巴上下向她用力弩了弩。

意思她就是它剛認的主人。

“我看它滿有意思的,也算識相。”她歪著腦袋,視線睨向太曜,“不如放過它?”

太曜視線凜然一眯,朝它下了道咒語,冰聲吐字,“滾!”

躺若它將房裏的事對外提一個字,便會立即咒發而死。

它嚇得瑟瑟發抖,馬上躍下地,一股惱兒逃出室外。

多了隻不識相的玩意破壞了氣氛,太曜本也無心行房,畢竟,此地齷齪,會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