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來了,楊詩詩之前犯下過罪行,現在人死了,竟是有些一了百了。
蔣女士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楊明無法聯係到家屬,最後隻好把楊詩詩的經紀人叫過來。
對於沒用的藝人,經紀人的態度非常不好,麵對警察的時候多是敷衍了事。
江若白下了樓,見著張院長為首的醫護人員正在跟警察做筆錄,她便也過去簡單扼要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病人患有主動脈靜脈夾層瘤,我們今天上午才給她做了手術,可沒有想到,患者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選擇輕身,這件事情,我們醫院有責任,但病人一心求死,我們也是防不勝防。”張院長很是難過,卻又不得不提起精神應付警察,或許還有各路風聞趕來的媒體。
“江教授,病人楊詩詩是您主刀的嗎?”有警察問。
“不是她,是我,我是主刀醫生,江教授隻是作為指導醫生在一旁觀臨。”張院長主動說道。
警察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楊詩詩妄圖刺殺朱靜靜的事情,還要再次調查一遍,在現場的江若白等人去了一趟公安局,做完筆錄之後,便一切都結束了。
楊詩詩的家人自始至終沒有過來,她的屍體被經紀人隨意的丟在了停屍房,後續估計也會被草率的處理掉。
對有些人來說,這一切好像是個不錯的結局。
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江若白漫無目的在路邊行走,唐琛的轎車正好經過,他停下要她上車。
楊詩詩畢竟是他旗下的藝人,出了這種事情,作為老板肯定也是要過來接受一番調查的。
“聽說她最後的遺言是跟你說的,她說了什麼?”唐琛陰寒著臉開車,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他的心裏並不好受。
江若白實誠的,“她說,要我幫忙救救她的孩子,可能是想要我給孩子二次手術吧。”
唐琛冷嘲了聲,沒說話,江若白也不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著,直到江南國際酒店門口。
“到了,下車吧。”
江若白看了他一眼,默默問道:“你在年少的時候是不是出過車禍?”
“是的,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出過一次比較嚴重的車禍。”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意外像是家常便飯。
“你出車禍的時候,是不是一個女孩子把你送到醫院的?”
“你怎麼知道?”唐琛懷疑的看了眼江若白,江若白並沒有答話,他便自顧自的說道:“那年我被父親競爭對手暗算,發生了很大的車禍,是有個姑娘把我送到了醫院,事後我聯係到了姑娘的家人,給了他們家一筆感謝費。”
“為什麼沒有直接聯係那姑娘?”江若白追問。
“據說,那姑娘當時已經出門去外地打工去了,所以並沒有找到她,聽我爸的助理說,姑娘家庭條件不好,我給的那筆感謝費,足夠他們家換一套房子了,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前後因果串聯起來,江若白不勝唏噓,她把那日記本從懷中取了出來,“這個東西,我沒有交給警察,之前我也在猶豫要不要把它教給你,但是現在我覺得,或許交給你才是它最好的歸宿,另外,恕我多嘴,楊詩詩的死或許並不是個意外,最後,對不起,我沒有早一點發現它。”
話說完,江若白再不停留,打開車門,轉身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