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小天,是個初三學生。說起我的身世,那叫一個慘。我媽生我時就難產死了,而我爸則是一個小偷。
關於我爸的職業,我也不好做什麼評價。畢竟在他出事之前,我還經常給他望風,而且也跟著他混了好些年大魚大肉逍遙自在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兩年前,我爸被抓了。
按理說憑借他的技術是肯定不會出事的,糟就糟在,我爸特別好色。那一次順手撈了個愛馬仕的皮包,本應該能大發一筆,沒想到他竟然看人家那個女失主長得很漂亮,又發神經給人送了回去……
那個女失主就是我現在的監護人謝冰兒,她是個警察。
一說起謝冰兒這個女人,我是恨得咬牙切齒。倒不是因為她把我爸抓了進去,我爸做小偷沒小偷的覺悟,進去真是咎由自取。
我恨謝冰兒,真正的原因是……
“陳小天,老娘的衣服都洗好沒?!”陳冰兒坐在客廳裏吹著空調看著電視,還一邊享受著我跑了兩公裏才給她買來的哈根達斯。
而我則蹲在陽台上賣力的給她洗著衣服,八月的太陽差點沒我我給曬成一掛臘肉。
謝冰兒今年二十八歲,可是一點也不顯老。大眼睛長睫毛,大長腿小細腰,再加上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膚,說她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都有人信。
可就是在她美豔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蛇蠍心腸。
她把我爸抓起來後,又收養了我,立功受獎不說,還被他們局長張胖子誇她有同情心,
結果還讓她做了副所長。
可誰踏馬知道謝冰兒私下裏還把我當奴隸一樣對待!
兩年了啊,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甚至還要給她洗腳。這還不算,她隻要不開心,就會故意消遣我。
比如剛才,她就非逼著我去給她買冰激淋。我跑去給她在樓下買了兩個小神童回來,
她卻一把丟在了我的臉上。
“煞筆啊,你當老娘是你個臭屌絲啊,小你妹的小神童!給老娘去買哈根達斯!”
我肺差點氣炸了,有這麼耍人玩的麼?可我也不敢發泄出來,隻能再頂著烈日跑一趟。
反抗?你試試。
你以為謝冰兒空手道跆拳道黑帶是說著玩兒的?
我挨過她三巴掌,那感覺夠我記三輩子的。
狗一樣喘著氣跑回來,把哈根達斯遞給她,她卻皺著眉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
“陳小天你要想死就直說,買個冰淇淋用了快半小時了!你去監獄找你爸買冰淇淋了啊!”
我氣的想哭。最近一家哈根達斯都離她家有一公裏,老子在路上停都不敢停,就怕冰淇淋給化了挨打。
我就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真沒偷懶。”
謝冰兒劈手一個大耳光直接把我打懵了。
“頂嘴?!滾去洗衣服,給老娘洗三遍,少一遍晚上休想吃飯!”
我強忍著眼淚,才沒有哭出來。心裏恨透了這個小妞,誰特麼用你收養,憑老子的技術,一輩子吃香喝辣!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莫名的想我那個不靠譜的老爸。
別看謝冰兒就是個小小的副所長,可她老爸卻是個小老板,謝冰兒衣食住行清一色的高檔貨。可是她雖然有錢,對我卻特別吝嗇。她每天開著她的瑪莎拉蒂上下班,我卻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隻能是早早的起床坐公交上學。
當然,這前提是我要先把早飯給她準備好。
這一天,謝冰兒吃完我辛苦做好的早飯,抹抹小嘴兒吭也沒吭一聲,直接回房間換衣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