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呢,去,把他叫出來。”
一進大廳,楚宇楓就衝著正在給人看病的一個親傳弟子喝道。
“那你稍等。”那親傳弟子看秦飛一眼,見他扶著楚宇楓,以為是他的朋友,就走進了後院。
不過心裏有些不爽,秦師弟的朋友怎麼這幅德行,王厚德這三個字,隻他能叫的嗎?
就算市委書記來了,也得叫一聲王老吧?
很快,王厚德就從後院走了出來。一身打太極的白衣白褲,看起來鶴發童顏,紅光滿麵。
看了秦飛一眼,又看向楚宇楓,也把他當成了秦飛的朋友,便熱情的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哪裏不舒服?”
“兄弟?草你媽的,叫楚少!”楚宇楓坐在凳子上,端著一杯茶,重重的放在茶幾上。
“呃....”王厚德愣住了,又下意識的看了看秦飛。
在他心裏,秦飛一直低調,溫和,怎麼會有這種張揚跋扈的朋友?
秦飛暗暗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叫楚少吧,省城來的,可牛逼了!”
“哦,不知道楚少哪裏不舒服?”王厚德也看出來了,這人壓根就不是秦飛的朋友。不過,肯定有什麼讓秦飛顧忌的地方,不敢得罪。
“草,老子胳膊不舒服,給我紮兩針。他們都說你的‘天命神針’很牛逼,給你一個巴結我的機會!”楚宇楓十分囂張的說道。
確實,在他的觀念裏麵,他是省城第一家族的人,身份肯定比一個江城賣藥的老中醫,高多了。
讓王厚德給自己紮針,是給他長臉的機會。
以後,也可以出去吹噓了,給省城的楚少紮過針嘛。
“這個....”王厚德脾氣一直很好,但今天有點想罵娘。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傻逼,自己給他看病,還是巴結他?
不過,見秦飛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心神領會,說道:“不好意思,楚少,我年老體衰,已經施展不了天命神針,不過我把這一招,傳給了我的弟子,秦飛先生,他完全可以代勞!”
當著外人的麵,王厚德都是稱呼秦飛為自己的“弟子”。
實際上,在王厚德心裏,他才是“弟子”,秦飛是師傅。
“媽的,他行不行啊?你個老東西,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我讓人封了你的破店?”楚煥東見秦飛和自己年齡相仿,怎麼可能會“天命神針”?
秦飛微微笑了下,衝著門口排隊看病的一個大媽,說道:“大媽,是不是經常感覺身體畏寒怕冷,經脈麻木,上樓梯費盡?”
“是啊,小夥子,你大媽這老寒腿,十多年了。死又死不了,醫又醫不好,折磨死人了。”那大媽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這樣吧,大媽,反正是老毛病了,我幫你紮一針試試,沒準好了呢?”秦飛說道。
“行,試試就試試。反正你也是靈玉閣的弟子,不怕你跑了。”大媽卷起了褲腿,露出大象一般浮腫的小腿。
王厚德拿來銀針,遞給秦飛。
秦飛快速的在大媽腿上紮了兩針,暗中加了一點靈氣,讓大媽的腿,很快就消腫了不少。
“哎呀,不麻了。小神醫,你真厲害啊。”大媽激動的說道。
“嗬嗬,再開兩副藥,鞏固一下就好了。”
秦飛笑了笑,又看向楚宇楓:“楚少,如果你不紮針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楚宇楓見秦飛,一針下去就治好一個老寒腿,自然也相信了秦飛的醫術。點點頭,挽起了袖子:“行,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