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道藍光,扛著短發女人的希伊回到了範凝的公寓。
無論經曆過多少次,空間跳躍時的那種眩暈感都讓他很不適應。
希伊將女人放在沙發上。她躺在那裏,如果不是胸口處微微的起伏,恐怕所有人都會把她當成一具屍體。
看著她這副樣子,希伊隻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大門處傳來鎖芯被撥動的聲音。一身酒氣的範凝走了進來,她無視了站在客廳中間的希伊,徑直坐到沙發上,斜視了女人一眼。
“又一個受害者?你把她的腦子翻過來了?”
希伊露出一抹苦笑,“沒那麼誇張,她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記得當時你也……”
‘嘭’!
一隻空啤酒罐擦著希伊的頭飛了過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對不起。”
“算了,我也不在乎了。”範凝靠在沙發上,渾圓的曲線將寬鬆的衣服高高頂起。“這女人哪來的?打算讓她呆在哪?”
希伊想了想,“她……算是俘虜吧。等她清醒一點了,我就把她交給陳觴。”
範凝歪著頭,“她很危險?”
“很危險,有點類似於狂信徒那種感覺,不過稍微理智一點。”
範凝點了點頭,“明白了,讓她留一晚吧。別把這事告訴陳觴。”
“不行!”希伊連忙說道,“你不懂,她很危險。”
“相信我,我比你懂多了。就讓她留一晚吧。”
範凝的死魚眼中透出無可動搖的決心。在對視幾秒後,希伊隻能低頭表示同意。
“這就好,我餓了。冰箱裏還有幾塊排骨拿出來燉一下吧,記得多做一些。”她笑著看向旁邊的女人,“客人好像也餓了。”
女人的臉紅了一下,沉默著坐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我比你懂。”範凝揶揄地笑著。
希伊警告般地看了女人一眼,默默走向廚房。
“我叫範凝,你呢?”範凝將雙手放在沙發靠背上,囂張地占據了半個沙發。而短發女人則是沉默著坐在一邊。二人充分詮釋了當害羞女遇上女流氓是個什麼場麵。
“紫蘿。”
範凝的眉毛挑了一下,“真名?”
紫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明白了。廚房那個翻過別人腦子的,回頭記得把她真名告訴我。”、
希伊翻了個白眼,繼續做自己的飯。
紫蘿則是低著頭,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我明白,被人強迫著用客觀角度回顧自己的人生簡直糟透了,對吧?”範凝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往日堅信的、崇拜的、放不下的,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搞得好像自己曾經努力活過的人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讓人恨不得掐死自己。”
紫蘿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這個比她稍微大一些的女人。
“相信我,再過一晚你就會覺得,那個想要幹掉自己的想法簡直蠢透了。”
說完,範凝從沙發下麵拿出了一罐啤酒,“喝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