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受了氣,滿心火氣中途就把田琪琪攆下車。雨越下越大,她沒辦法打了個車回酒店想著先把衣服換了再說,一是她淋了雨,二是她想著今天是薛振東父母祭日她想穿的素淨點見他。今天是薛鵬要她趕過去,隻說能見到薛振東沒說祭日的事,害的她打扮的有些過火,她擔心薛振東會不高興。
無論他什麼態度,她都不管,她是愛他的就足夠了,田琪琪咬咬牙心底暗暗道。她從車上下來走進酒店,一路小跑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就想回房間沒想到迎麵撞上一個人。
她心情煩躁,沒好奇的咒罵一句,“你找死啊!”罵聲未落,臉上就迎來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田琪琪打蒙了,她驀地抬頭瞪眼看過去,就見一個氣勢淩厲,裝扮貴氣的貴婦,雖然徐娘半老但風韻不減,田琪琪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在盯著田琪琪看,身後跟著兩個保鏢也在盯著田琪琪。
心一顫,田琪琪紅著臉沒說話,她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她沒有說話轉身想走,貴婦譏諷道,“蠢貨。”語氣極其鄙視,尖酸刻薄又盛氣淩人。田琪琪緊緊皺眉,她雖然惱火,但也知道不能逞強,想著,她沒有理會貴婦快步離開。
“可惡!”
轉了個彎,田琪琪停下來,她轉過身往身後看還好那個貴婦沒有追究上來她也鬆了一口氣,但這一口氣還沒徹底鬆下來,她就看到迎麵走來一個人,那張熟悉的臉讓她怒火中燒。
“我都看到了。”周苑珍笑著說道,她臉上也受了傷但比起田琪琪要好上很多。她緩緩走上來,冷冷的眼睛一直往田琪琪身上看,看的田琪琪莫名的很不自在。周苑珍很漂亮,是那種很誘人的漂亮,這點田琪琪跟她差太遠,她心裏不服氣但臨時也沒辦法隻能忍耐。
“什麼?”
見周苑珍走上來,田琪琪後退一步,隨時準備反擊。田琪琪眼神陰冷而且警惕,她始終盯著周苑珍不放。
“放心,我不會跟你動手。你這樣的垃圾不用怕影響,但我這樣的千金小姐可是很怕。”周苑珍語氣雖然戲謔,但心裏很不好受。她沒說謊,她是真的害怕了,因為昨天的事,她到現在也隻能呆在酒店。
薛家她進不去,她打探到消息薛戰不在國內,她沒了薛戰這個靠山,而且周父停掉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她的酒店錢都是杜猛代付的,周苑珍從沒這樣慘過。
“嗬。”田琪琪冷笑,心裏哼了一哼,撩起耳邊的頭發,她沒有把周苑珍放在眼裏,“你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你說呢。”周苑珍也不甘示弱,兩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十足。
“我管你看到什麼。”田琪琪不想跟她糾纏,她急著要回薛氏,她要呆在能見到薛振東的地方,隻有這樣,她才會感受到活著的意義。她壓抑太久了,如今一下打開她對他的愛,她就沒辦法收斂了。
說完,田琪琪甩頭就走,周苑珍斜倚著酒店牆壁,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我,我們還真像,都隻能住酒店,無家可歸。”周苑珍撇撇嘴,嘴角揚了起來,似笑非笑。
“我跟你完全不一樣。”田琪琪驀地轉過來冷眼盯著周苑珍,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你知道我從哪裏回來的嗎?”不等周苑珍回答,她就繼續笑著說了出來,“我剛剛陪振東為他父母掃墓回來,你說我跟你能一樣嗎?”
什麼?
陪薛振東掃墓?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你算個什麼東西?”周苑珍聽罷登時怒火中燒,田琪琪心滿意足,她就是要看著周苑珍生氣,看著她憤怒,看著她把她自己的氣的半死。
“我算什麼你管不著,總之我陪振東去掃墓了,你呢?周大小姐,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是未來薛家少奶奶嗎?你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田琪琪見周苑珍發火,她仍然不斷挑釁。
周苑珍忍無可忍,上來就要動手,田琪琪猛地後退一步,“你又不要你的形象了?”田琪琪譏笑,很不屑的瞪著周苑珍。她這話果然管用,周苑珍立刻忌憚起來。
如今,她得小心低調,等風頭過去她才要好好收拾田琪琪這個賤人,周苑珍咬著牙暗自想著。周苑珍狠狠瞪一眼田琪琪,“我看你八成在說謊,就你這樣惡心貨色,振東他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況且你今天惹到不該惹的人哦,我本來打算給你提醒,但算了吧,祝你好運。”
周苑珍冷冷的笑著,說完這些話便快步離開沒有給田琪琪反應的機會,田琪琪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抿著,根本沒有把周苑珍的話放在心裏。她也趕緊離開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回薛氏。
當田琪琪急匆匆趕回薛氏的時候,她一下出租車就見周苑珍也剛好下車,兩人互相瞪了彼此一眼便都戴上口罩墨鏡走了進去。昨天的風波還沒過去,她們得低調,盡管她們如此裝扮一番,還是讓人一眼就認出來,因為兩人雖不是穿著晚禮服而來但性質也差不多,都是精心打扮,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