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後的遲建柏和薛琴音,終於在上班時候給洛心妍打來慰問電話,洛心妍恨不得將這倆個人親手給砍了。薛琴音找的借口更厲害,她說,洛心妍已經好久沒有在薛氏待過,他們應該留點機會讓洛心妍和薛氏之間培養感情。洛心妍對這樣的借口也是心服口服。
周小安打來電話,說是薛鵬那邊的情況不怎麼好。他花了重金想買這種毒品,可是都買不到。於是周小安派人用十億的價錢,賣給薛鵬兩瓶毒品。這個毒品夠他用一個月。但是越用就會越控製不住。
洛心妍笑:“他還真是有錢,十個億,乖乖,你這次可是聰明了,我要五個億就行了。”
周小安在電話那頭嚎叫一聲,這洛心妍,說好了不坑隊友不坑隊友,怎麼能這麼吝嗇呢!要知道她剩下的五個億,還要和其他人分。真是苦了她了……周小安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沒有薛琴音和遲建柏的幫忙,洛心妍要整理薛氏的東西其實也不容易,艾達因為受傷去了醫院,洛心妍給了一筆慰問金,然後直接將她從薛氏名單裏踢了出去。股份也完全收購,不過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能隻有等到艾達重新回到薛氏才會發現。
況且,艾達現在傷了一隻手臂。就算是要告,也不能夠通過法律。反倒是洛心妍這邊,做的仁至義盡。至於盛麒麟,洛心妍還在考慮,要不要讓他多活一點時間。看著他近來的表現,似乎太過安靜。
她笑,覺得這種情況,實在難得。
這天中午,她正在辦公室查看文件,中午飯已經叫了蕭韻喊了外賣,阿晨阿晚被她安排去完成任務,暫時不在身邊。辦公室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苑珍立在門口,高領的白色毛衣,棕色短裙,黃色外套。卷曲的頭發披在肩上,和五年前,沒什麼變化。隻是多了一些女人味,變得更加美麗。她拿著手袋,敲了敲門。
蕭韻去叫外賣,所以門外沒有人。聽見洛心妍說了一聲進來,她才進去。洛心妍正在低頭看文件,也不抬頭,隻是低聲問:“來幹什麼,說吧。”
一頭妖嬈紅發披散,雪白的肌膚在發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周苑珍咬了咬唇,沒有說話。洛心妍見不說話,抬起頭來,眸子裏看見周苑珍,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繼續問:“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陶夫人回吧。”
她知曉周苑珍的身份,卻還是這樣對周苑珍說話。周苑真有些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笑意吟吟:“心妍,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的變化這麼大,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要不是為了陶石磊的計劃,她才不會這麼好言好語,對著她笑?有沒有搞錯?隻要不罵她就已經是自己的仁慈了。
洛心妍抬起頭,挑眉打量她一番,語氣耐人尋味,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和你,很熟?”
五年前的恥辱,曆曆在目。周苑珍雖然沒有參與薛振東的事件,但是對她的傷害也不能抹去。這樣的一個女人,心如蛇蠍,現在卻拿著一張偽善的臉,想要來討好她。世界上哪有這麼美好的事情。當她是三歲小孩,甩個巴掌給顆糖?
“心妍,過去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不對……”周苑珍語氣軟了下來,也沒有方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恍然無措,“聽到你回來的消息,我是又開心,又難過,想到振東去了這麼久,你一個人……其實當年的事情,我真的做錯了,我不希望你能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開開心心,過接下來的生活,”
瞧瞧,聖母又來了。這裏又沒有別人,你演的什麼戲?洛心妍沒有講出來,隻是微微一歎,眸子盯著周苑珍,似要將她看穿一般。周苑珍以為她心軟,心裏一喜,又繼續演苦情戲:“其實這麼久以來,我的內心一點都過意不去……一想到你,我就覺得愧疚,心妍,我也嫁了人,這個老公對我還不錯。就是聽說他來注資薛氏,你沒有答應,我希望……”
儼然一副良妻的模樣,丈夫合同沒談成。所以她拉下臉,來找往日的情敵求情。希望情敵能夠網開一麵,不要計較,也不要為難。真是演的一出好戲。
洛心妍點頭,眸子裏飄過一絲厭惡,卻很快消失:“我也沒有拒絕,隻是說考慮考慮,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更加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這話,說了當沒說。開始有了一點期待的周苑珍,心裏又冷了下去。見洛心妍這樣說,她又笑:“那這樣,心妍,我們夫妻在海仙樓定了包間,要是你肯賞臉的話,今晚來好嗎?”
她說的那麼委曲求全,洛心妍怎麼能不答應?
“好啊,既然是你邀請,我當然得去。”洛心妍嘴角噙笑,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劃過,“就算再怎麼不懂事,周大小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聽見她這麼一說,周苑珍鬆了口氣,將名片遞到洛心妍的手裏,卑躬屈膝,一點也沒有原來的高傲:“那心妍,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