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妍拒絕了君拉送她回去的請求,一個人回了房間。君拉失魂落魄站在門口,他沒有對她坦白,她也不肯再靠近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他真的很想知道。
回到酒店房間,護衛上前,“堂主,今天阿蓮娜出了禁閉,揚言要懲治暗門門主,你看這件事……”
君拉眸子裏看不清楚是什麼神色,望向窗外,一片燈火闌珊。與方才去的懸崖明顯是兩片天地。對於落落,他知道她身上一定有與自己相關的秘密。隻是他不知曉,而她,也並未察覺。
可是他已經摘下了麵具,為何她還是一番不敢相信的模樣。
翌日一早。
君拉立在洛心妍的門口敲門,開門的卻是一個打掃清潔的大嬸,見到戴著麵具的君拉,她有些害怕,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君拉瞧著裏麵空無一人,心中一慌,詢問;“這裏昨天住的那個女客人,走了嗎?”
大嬸打量他一番,見他也不是什麼壞人,這才點頭:“今天早上天沒亮就退房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這句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將君拉一番平靜的心炸的四分五裂。她為什麼要逃?難道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君拉?
來不及多想,他詢問了洛心妍早上坐的那輛車,自己也顧不了那麼多。追了出去。
雖然他知道,就算追過去,也不一定會追到。就算他知道,也隻是他知道而已。
“君拉堂主,你要去哪裏?”
護衛將車鑰匙遞到君拉手裏,也看不見他的表情。而君拉更是懶得回話,直接上車就走。沒有要將他帶走的意思。護衛一時愕然,向來沉穩的君拉,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失態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租車上,洛心妍看著窗外的景色,臉色疲憊。昨晚一宿未睡,腦子裏想的都是君拉那張臉。一個人的聲音可以改變,臉也可以改變。但是為什麼他的聲音和臉,和薛振東那麼相像?
這隻是一個巧合,還是霸龍堂安排的美人計?
洛心妍再也分辨不清楚。
她隻想逃離,害怕與君拉多待一秒,就會將他誤認為薛振東。她怕自己跌入萬劫不複的地位,怕自己最後得不償失,所有努力付出都化為烏有。
這一切,她現在還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才行。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頭總是時不時的犯疼。要是不去想這些事情,和小辰待在一起,倒還好。但若是一直想著,腦子就會像是被炸開一樣疼。
手緊緊握成拳頭,在頭上使勁砸著。前麵的司機看見她這樣,用蹩腳的中文問她有沒有事。洛心妍搖頭,說沒有關係。
馬上就到機場了。
懸崖餐廳離這裏比較遠,又是山路。走了幾個小時才到。她有點不耐煩,卻還得堅持。車子在高速路上飛馳,突然,車子一聲巨響。司機叫了一聲糟糕,不知什麼時候,車子的輪胎爆了。
洛心妍睜開眸子,看著司機一臉晦氣的停下車,拿著備用輪胎開始準備換上。洛心妍也下了車,好在不是太冷,高速路上也有不少的車子。司機弄了半天,沒有弄出個結果,洛心妍抬手看了看表,有些無奈:“這樣吧,我把車費給你,你自己找人處理,把車子拿去修了。”
她丟下錢,也沒讓司機找。這些錢,夠買十個輪胎了。司機臉色立即好轉起來。洛心妍提著手提箱,自己站在路邊攔車。
這裏停車的少,能看見她站在路邊的更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巧合,她立在那裏沒幾分鍾,就有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洛心妍瞟了一眼車子裏的人,開口:“去機場,我會給錢。”
那人看了洛心妍一眼,這才回答:“上來吧,反正我也要去機場。”
洛心妍眸子陰沉,觀察著這個男人。大約四十多歲左右,泰國人。看起來微微有些顯胖,脖子上有一道不淺的刀疤。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若是不認識的人看見,也會嚇上一跳。
他沒有多說什麼話,就是搭著洛心妍,自顧自的開車。洛心妍頭疼至極,看著這個人默默無言,一副什麼都不想講的樣子,她也懶得開口,也開始自己打起盹來。
過了沒多久,洛心妍突然睜開雙眼,看著兩旁的高速路,叫著前麵的男人:“這裏去機場,應該隻有半個小時吧。”
男人沒說話,下一刻,洛心妍的槍就指到了他的腦袋上,洛心妍很無奈,卻也知道。這樣的現場改變不了什麼:“我知道,這車子裏有炸藥,也知道你是霸龍堂的人。要是識趣點,乖乖送我去機場。我饒你一命。要是不聽話,我一槍可以滅了你。”
那男人一聽,冷哼一聲,轉過頭朝她一撞,方向盤往路邊直拐:“我就不相信,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大有要同歸於盡的意思,洛心妍也笑,卻是嘲諷他的自不量力:“你們那個女頭子叫你來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我是暗門門主,同時也是第一殺手?這樣的小伎倆,早就在幾年前,被我用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