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拉神色黯然,瞧著洛心妍沒有要留下的意思,他忍不住冷哼起來:“是你自己要走到我的麵前,要來出現在我的世界,現在你想就這樣逃掉?”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情,是誰教她的。
他眉宇之間一片冷漠,淡淡的憂愁籠罩,若不是那雙眸子太吸引人。洛心妍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她身子頓住,麵對他,自己似乎永遠都是落敗者。盡管此時,她還不能承認,他是她的丈夫。
“來吧。”君拉將一瓶酒推到她的麵前,麵含笑意,卻是沒什麼過多的情緒,他喝的有些醉,臉色微微泛紅,“和我喝了這一瓶,你要走,隨便你,我不攔你。就算今後我恢複了記憶,我也不來糾纏你,這樣,你滿意了沒?”
你滿意了沒?
幹脆利落的問話,卻深深刺痛了洛心妍,一句滿意了沒。讓她心裏遭受多少苦痛?她看向君拉,搶過他的手中的酒瓶,對著嘴猛灌起來。
她是可以喝不少酒,卻不代表她酒量好。這麼多年,在黑道上,也從來沒有誰能強迫著她多下多少酒。這酒辛辣後勁大,威士忌。君拉竟然讓她喝這樣的酒,她喝下去,卻看不見他緊張又心疼的臉色。
一瓶酒喝完,洛心妍將酒頓在桌子上,看著他,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今後就算是你求我喝,我也不喝……”
她臉色漲紅,飲酒後的狼狽,在此時展現的幹淨利落。君拉將她摟在懷裏,對於她的倔強,不想點破:“我送你回家吧。”
“為什麼要送我?”洛心妍眼神迷蒙,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著,“難道是因為,你特別特別的在意我?”
她說出這番話,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是在意她的?她那樣排斥,將他拒之於千裏之外。他在意?這是不可能的。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洛心妍胃裏翻江倒海的疼,被君拉扶著。體力不支,腳下癱軟,在他懷裏,終於有了歸屬感。卻始終老實不起來,她的秀發有淡淡清香,他下巴剛好抵在她的頭頂。
君拉心中一動,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她拽著他的衣領,手指停留在他呢子大衣的紐扣上,君拉微微顰眉。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扯掉了他衣服上的扣子。她還很開心:“我就是拿到你第二顆紐扣,我就是要拿到!”
傳說中的第二顆紐扣,是靠近心髒的位置。她……君拉看著懷中人神誌不清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走出了酒店。
一個晚上,洛心妍吐了兩次,因為威士忌的後勁太大,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君拉將她扛到了酒店,上床後,洛心妍總算舒坦了一些,但意識模糊,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叫薛振東的名字。
也許是太累太困,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洛心妍感覺比往日溫暖許多,抬頭一看,是君拉那張和薛振東如出一轍的臉。
一整晚,她就枕著他的手臂睡覺?洛心妍不敢相信,可是麵前這樣的事實,由不得她不相信。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全部換完,她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這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人,除了這個男人,還有誰能給她換衣服?
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的腰,她想起來,他的手臂猶如鋼鐵般沉重,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洛心妍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頭疼的快要炸開。胃裏也是一陣難受。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是一丁點都不記得了。
睡的正沉的某人醒來,睡眼惺忪看見她一番怒火衝天的模樣,淡淡的問好:“早,昨晚你喝的太醉,一直鬧著要去上吊,我怕你出事,所以才抱著你睡。”
他也不是沒見識過喝醉酒的女人,可是像洛心妍這樣的,確實很少見。別人喝醉酒發酒瘋也就算了,她偏偏要死要活的拿著腰帶要去上吊。他怎麼勸都沒用,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最後隻有在他強力壓迫下,才乖乖睡了過去。
不曾見過這麼,讓人難受的女人。
洛心妍不肯承認,心裏犯著惡心,不太想說話:“那你就能趁人之危?在我喝醉的時候脫我的衣服?”
這點才是讓她最生氣的,脫她的衣服有給她說一聲嗎?就這樣讓她傻愣愣的任人擺布?
君拉抿唇一笑,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隻是很正麵的回應:“我隻是怕你會想不開,所以給你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
什麼?!
洛心妍一下就炸了,竟然還給她洗了澡?!可是她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把她給強了她也會毫無反應!?
在這個霸龍堂的老大麵前,她竟然表現的這麼菜?!萬一昨天他心情不好,一槍斃了自己,她還得怪自己不長記性!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君拉眉頭緊鎖,一點也不介意:“不要瞎想了,你那副身板,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沒什麼吸引力?!
洛心妍又是驚呆了,沒什麼吸引力,還和你生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