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給,那麼,她自己去要。
洛心妍回到別墅,就老感覺眼皮在跳,給小辰洗完澡後,她將小辰抱在床上。今天實在玩的太累,小辰一沾上床,很快就睡了過去。一臉的無憂無慮,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在他的臉頰邊落了一個吻,將鵝絨被子給他蓋好,這才披著外套,站在窗邊。
今夜的倫敦沒有什麼月光,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心有餘悸。雖然已經將小辰保護的極好,但她還是懼怕。懼怕那些人,能在她鬆懈之時,將她擊潰的一幹二淨。
這樣想著,心裏又極大的不痛快。洛心妍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辰,又安下心,推來門去了隔壁書房。
書房和臥室相連,一門之隔。
書房一盞台燈亮著,圓弧形的書架上,擺滿了很多書籍。這是當年薛振東布置的,她一直都沒有動過。這樣的陳設比較大氣,古木香味讓人心靈沉靜。如果現在的君拉看見這樣的書房,心裏會不會想什麼?
她無從知曉。
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看見周小安和埃利特斯一直都在活躍。看見洛心妍來,阿晚阿晨紛紛露出關切的表情,詢問她今天遇襲感覺怎麼樣。她們兩個本就是她的保鏢,如今兩人不在,洛心妍的安全,自然就是她們兩人擔心的問題。
洛心妍了然一笑,泡了杯濃茶放在一旁,眸子裏淡然讓所有人都心安。隻有她才能有這樣的魄力,不管遭受了什麼事,都可以這樣漫不經心。
“心妍,聽說你今天是去和那個君拉約會,所以才會遇到這種事情。”周小安霹靂巴拉的在那邊說著,興致盎然,“這個君拉,確實就是東哥,虧的阿蓮娜這幾年把他藏的老老實實,我們壓根就沒想過把這兩人聯係到一起。要是早知道,你也不用白等那麼久。”
有錢難買早知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果,多的隻是後果和結果罷了。
洛心妍淡淡抿唇,對她的八卦和擔心,一筆帶過:“是他,今天帶著小辰一起去玩了。”
“難怪那個阿蓮娜突然發飆,自己救了一個男人,就這樣跟別的女人跑了,她再怎麼說,也得鬧一哭二鬧三上吊才對!嘿嘿!”周小安沒心沒肺的笑,埃利特斯看不下去,譴責她的不厚道,“人家現在心裏哇涼哇涼的,你就不能安靜一點?沒看見人家心妍遭受這麼大情敵襲擊,男人還一句話不說,你說她心裏怎麼想?”
周小安也不服氣:“該怎麼想怎麼想,薛振東就是君拉,君拉就是薛振東,這本來就是事實。他要當薛振東還是君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再說了,他現在不幫心妍,是他沒有想起來,要是他想起來了,肯定手撕阿蓮娜。”
阿晨也看不下去,在一旁歎息;“你們怎麼就這麼肯定,那個君拉沒有去手撕阿蓮娜阿。”
這一句話如同一個石子,在激烈的討論中炸出聲響,隨後被浪花卷沒。
許久,大家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就在大家都以為相安無事的時候,洛心妍喝了最後一口茶,對大家道了晚安:“睡覺了,有什麼最新情況聯係我就好。你們也早點休息,晚安。”
她關了電腦,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
確實,有點晚了。
周小安在電腦那頭默默,許久才說道:“丫喝了那麼大杯濃茶,能睡得著?”
“……”
周小安遭到大家嚴重鄙視。
洛心妍以為,遭受那樣的事件,又是由霸龍堂的人出馬。就算君拉在怎麼沒有顧忌,也不會在短期內來找她。
這幾天,她都準備窩在家裏好好陪陪小辰。等到準備好心態,再重新回到a市,將盛家一鍋端掉。
洛心妍是挺無奈的,比如說周小安每天都要致電,甚至說自己要不是在南非發展事業,絕對會來倫敦保護她。
誰稀罕她的保護?以前洛心妍還總擔心周小安去了南非,會黑成炭球再回來。沒想到,她的膚質天生白,在南非保護措施也做的好。在那些人麵前,她簡直就是個異類。
賴在床上和周小安打了電話,洛心妍終於決定起床。小辰早就洗漱好,在下麵吃了早餐。
她睡眼惺忪的去衛生間刷牙,聽見樓下小辰的喊聲。她眼皮又開始跳了起來。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咋咋呼呼的,跟誰學的?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因為沒有睡好的關係,眼睛有點浮腫。皮膚還算好,看來這段時間做的保養還算有效,就算沒有化妝,也是吹彈可破。一頭紅發亂糟糟的。她狠狠的刷著牙,似乎要將身上的怨氣通通都刷幹淨。
就在她專心刷牙的時候,衛生間門口響起一聲略帶嘲諷的笑聲:“刷了這麼久,河馬的嘴巴也沒這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