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梓沫特意穿了高領的衣服來擋住脖子上的痕跡,昨晚顧亦寒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到處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可是,就連做這麼親密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看著自己空空的無名指,尹梓沫有些惆悵。一整天她都有些精神恍惚,連放了學司機把她拉到了顧家老宅,她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的車庫,尹梓沫才回過神來,“怎麼把我帶到這邊來了?”
司機連忙恭敬地回答:“寒少爺吩咐,您放學後直接帶您回顧家,具體有什麼事,寒少爺沒有交代。”
尹梓沫不由地收緊手心,不會是要談離婚的事情吧?這麼想著,尹梓沫萬分不情願的下了車。
走進客廳裏,傭人連忙接過她手上的書包,“五少奶奶,寒少爺吩咐讓您來了以後直接去書房。”
尹梓沫想了想,壓低聲音,“書房裏還有誰?”
傭人不明所以,恭敬地說:“老爺,老夫人,大少爺,大少奶奶都在。”
尹梓沫心中一驚,蘇瑾也在,看來的確是有大事要發生。想起自己曾經在客廳裏那麼堅定地喊過,離婚就離婚的蠢話。尹梓沫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萬一待會兒顧老夫人再說要她跟顧亦寒離婚的事情,她豈不是要自打嘴巴了嗎?顧亦寒……顧亦寒不會臨陣倒戈吧?想起他昨晚上的冷漠,尹梓沫悲哀的發現,他臨陣倒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尹梓沫放慢腳步,平日裏三分鍾的路成,她足足走了十分鍾。秋叔就站在書房門外,見到她,連忙恭敬的打了招呼,為她打開了房門。
尹梓沫進了書房,努力的打起精神,笑著跟眾人打了招呼。見到尹梓沫,顧老夫人立即寒了臉,“讓她來做什麼?還嫌煩心的事兒不夠多嗎?”
“今天是要談止安跟小謹的事兒,一碼歸一碼,小沫當然得來。”顧老爺的神情也不大高興,顧老夫人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顧老爺則是笑著看向尹梓沫,“小沫,來快坐下。”
尹梓沫下意識地在書房裏掃了一圈兒,接著坐到了顧亦寒身邊的空位上。
顧老爺冷靜了片刻,將手上的茶杯放下,這才不急不慢地說:“小寒,你今天把大家叫過來,究竟想要說什麼?”
顧亦寒沒有說話,徑自從一旁的文件夾裏拿了幾張紙遞給尹梓沫,聲音淡漠地吩咐,“把這份資料,發給每人一份。”
把她當助理了?尹梓沫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是她犯了錯誤。她隻能忍氣吞聲,乖乖地接過資料,發給了在場的人每人一份。
待回到座位上,尹梓沫拿起手上剩下的那份兒資料,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尹梓沫不由地看向蘇瑾。
蘇瑾則是麵色如常,拿著手上的資料,譏誚地看著顧亦寒,眼底一片蕭殺之氣。一旁的顧止安則是將那資料拍到桌上,神色不悅,“五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要讓小沫安心。”顧亦寒說著,牽住尹梓沫的手,“我不希望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繼續散播,傷害我跟小沫的感情。”
顧止安臉色微沉,“可你這麼做把你大嫂置於何地?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小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
“大哥,你該謝謝我才是。雖然你相信,不過白紙黑字的鑒定才更有說服力。”顧亦寒說完,看向顧老爺與顧老夫人,“爸媽,大嫂在顧家十二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一個孩子,並不過分。”
顧老夫人看著手上的親子鑒定書,不由地看向蘇瑾,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一旁的顧老爺則是沉吟了片刻,將那證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看向顧止安,聲音威嚴,“鬧了這麼久也夠了,別到時候把顧家的孩子流落在外麵。離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們兩個最近這段時間,多出席一些活動。通知幾家有影響力的媒體,多報道一些正麵的新聞。也是時候,把這烏煙瘴氣的新聞掃一掃了。”
“是,父親。”顧止安斂去複雜的神色,恭敬地應了一聲。
“小寒,小沫,你們兩個難得回來,今晚就在家裏吃過晚餐再回去。”顧老爺態度和藹地看向尹梓沫。
尹梓沫下意識地看了顧老夫人一眼,顧老夫人看著她的目光裏難掩厭惡,這頓飯若是吃下來,她肯定會消化不良的。
還不待她開口拒絕,顧亦寒已經站起身來,態度恭敬,“爸,我跟小沫還有些事情要辦,該天再回來給您二老敬茶。”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去吧。”顧老爺擺了擺手,顧亦寒轉身走出了書房。尹梓沫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追到書房外,尹梓沫不由地拽住顧亦寒的胳膊,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管她,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