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茵說的氣憤,沉默了片刻,她的態度軟了一些,“我知道,我過去對你是過分了一些,可是,好歹,你爸爸待你還是不錯的。就算你不是我們尹家的女兒,這二十年來,我們尹家也沒虧待過你……”
“媽,您有沒有時間,我們見麵聊。”尹梓沫想著,她問爸爸,爸爸甚至不願意她去追查自己的身世,而葉偉天對當年的事情也是閉口不提。她現在隻有把希望放在尹母身上了。
尹梓沫與童洛茵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見麵,童洛茵見她肯出來說,那就是有和解的可能,態度緩和了不少。
“小沫,你去勸勸亦寒,畢竟咱們是一家人,鬧到法庭上,對兩家都沒什麼好處。”
“這件事,我會盡力跟顧亦寒去溝通,可是,他的行事作風您也知道的,他決定的事情,沒誰能改變的了。”尹梓沫說著,輕輕地攪動著手中的咖啡。
“你是這件事的受害人,隻要你不同意提起告訴,顧亦寒也拿小桐沒辦法的。”童洛茵說著,笑著看向尹梓沫,“再說你跟亦寒還年輕,失去了這個孩子,往後還會懷上的。”
尹梓沫聞言,握緊了咖啡杯,“媽,您這麼說就是太不了解他了。尹夢桐害過我不止一次,顧亦寒的能力不用我說,您也知道。他想要把小桐送進牢裏,太簡單了。”
童洛茵聞言,臉色一變,“這顧亦寒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小桐?”雖然她嘴裏說著顧亦寒,可是心裏已經認定是尹梓沫在背後搗鬼。
尹梓沫自然也知道童洛茵心裏的想法,隻覺得有些悲涼。
“不是他針對小桐,而是一直以來,小桐都太針對我了。”尹梓沫聲音平靜。
“小桐還是個孩子,她哪兒那麼多的心思,還不是顧青楓拿著離婚的事情引誘她,她才一時糊塗做了這樣的事情。”童洛茵的語氣裏難掩對尹梓沫的不滿。
“這一次,她是受顧青楓指使,可是前兩次呢?”尹梓沫倒也不生氣,這些話說出來,又如何,在媽媽眼裏,她永遠都是在耍心計的那一個。
尹梓沫穩了穩心緒,轉了話題,“我今天找您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問您。”
童洛茵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你想要問什麼?”
“您為什麼這麼討厭我?跟我的親生母親有關嗎?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親生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尹梓沫問出了這些天憋在心裏的疑問。
童洛茵握緊手中的咖啡,尷尬地笑了一下,“小沫,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當年,歐陽雄對我媽媽做過什麼?”尹梓沫想起葉偉天眼中的憤怒,下意識地握緊手心,“跟我母親的去世有關係嗎?”
“你這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你哪個了。”童洛茵不急不慢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一動,借著裝作為難的樣子,“你爸爸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當年的事情全都爛在肚子裏,誰問都不能說的,你這樣問,不是在為難我嗎?”
尹梓沫失望地看著她,“爸爸為什麼要隱瞞當年的事情?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童洛茵轉了轉手上的寶石戒指,這才悠悠地開口:“雖然你爸爸不讓我跟你說,可是這些事我覺得你還是有知道的必要的。”說到這裏,童洛茵頓了頓,“小沫,這些事呢,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尹梓沫下意識地握緊手心,看著童洛茵臉上令她感到陌生的表情。這個她叫了二十年媽媽的女人,現在居然要拿她的身世跟她做交易。
童洛茵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尷尬地咳了一聲,這才說:“你也別害怕,我不會提什麼苛責的條件。你隻要答應我,幫小桐跟青楓離了婚,讓她得到她應該得到的財產,而且讓她免除牢獄之災,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
“到了這個時候,尹夢桐怎麼可能再得到顧家的財產!”尹梓沫氣的想要摔杯子。
童洛茵看著她憤怒的樣子,倒也不著急,隻是語氣裏多了幾分嘲諷,“你是嫁進了顧家,攀上了高枝,覺得我們庸俗了?小桐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嫁進了顧家,被人掃地出門,難道不應該得到點兒補償嗎?”
尹梓沫知道,不管尹夢桐做了多少壞事,在童洛茵眼裏,尹夢桐都隻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不像她,隻要犯了一點兒錯,就要被上綱上線兒的教育。大概這就是親生女兒與非親生女兒的區別。如果她媽媽還活著,是不是也會這樣無條件的保護她?
尹梓沫沉了沉思緒,這才開口:“這件事我隻能盡力去試,您也知道,我在顧家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