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在其身後,小心的問著:“你讓他去看女人生孩子?這對那生產的婦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黎子白深吸一口氣,拉著她往他們事先開好的房間走:“那我問你,醫者救治時,必須要敞開衣服,露出傷口。可醫者是個男的,病人是個女的,怎麼辦?”
薄靖萱:“那醫者是救人,即便會有些尷尬,可醫者是有原因的,在大夫麵前是不分男女。
可紅依他不是啊。”
黎子白:“紅依是個病人,一個剛從一隻神獸,一個小動物變化成人的病人。世間很多事,尤其是這男女之事,他不懂,可是他現在是成年男子的體型,而且已經萌發出興趣。
我讓他去看女人生孩子,就是為了治他這病。
男女之間為什麼要隻能成親了才能做那事?
就是因為一起同床共枕後,會懷孕,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而且這孩子還需要兩個人去養。這生孩子的過程中更是幾乎能要了女子的命。
天上的司醫上仙就做過一次調查,凡是讓男子看完自己的妻子生產後,有百分之八十在看過後會變得性。冷淡。
我讓他去看,是讓他懂得這份責任,也是怕他日後會對你圖謀不軌。”
薄靖萱將信將疑的聽著,畢竟她還有另一項任務,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捉住那青狐。
一則斷了那青狐對定軍候世子石晟的報恩念頭,二則,大皇子小黎子白說,近來京郊已經發生多起成年男子失蹤案。
是不是這青狐妖所為,自然得要調查個清楚。
紅依眼下身子被定住,法力又各種施展不了,各種動彈不得,再被一張傳送符傳送到一處屋子的梁上。
隻是好在這梁上幹淨的纖塵不染,看來是被人清掃過。心底隻得暗自慶幸,好在那人還有良心,沒有讓他坐在一堆蜘蛛網裏。
底下是一個穿著淺粉衣裙的新婦,雖是新婦,但額頭冒著汗,一手緊抓著床單,一手則覆蓋自己的肚子上,動作輕柔,目光瞥向自己的肚子的時候也是異常的柔和。
紅依可以說,也是一個孤兒。
母親是生下他不久就走了,他父親雖然是天帝,但是在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把他變成一隻獸。
由小獸慢慢的養,養成成年的大神獸。
本來便是人,是人身,卻不得已變成一隻獸。不能說話,那是因為他不敢,他從小沒有玩伴,天帝怕他跟別人亂說,又封了他的啞穴。
隻在無人的時候,才解開穴道,陪他說兩句話。
看到那婦人眼底流露出的慈愛,突然想到,自己的母親在生自己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帶著慈愛的目光?
黎子白跟薄靖萱等到夜半三更的時候,那青狐妖才出現。這家青樓,因為事前大皇子小黎子白已經吩咐過,現在基本上是由大黎子白在部署。
有一跑堂偷偷的進門,過來稟告,說是在秋月姑娘房裏。
秋月發現屋內不正常,有妖狐的動靜後,立馬就將手邊的一個珠子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