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再抬頭望上看去,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什麼都沒有,而頭頂上方分明剛才就有什麼類似於敲門的聲音傳過來。
也是急於打破她對黎子白不小心做的那種事情的尷尬,用手在自己額頭搭個蓬,邊轉過身往屋頂上看去。
邊故作聲勢的:“黎子白,你家屋頂有賊嗎?”
黎子白轉頭看過她的方向,聲調裏,陰陽怪氣著:“是啊,有賊,都偷到我床上了,又不會負責。”
一聽到責任,薄靖萱忙回頭,腦子還帶著些遲鈍,但是她不傻啊:“誰說不會,但是負責,天底下從來就隻有男人對女人,哪有女子對一個占她便宜的男人負責的?”
就是,他若不率先把她的摟的那麼緊,占她便宜,她能踹他嗎?
又手搭著蓬在屋簷上看了眼,實在是沒什麼特別的。
便轉過頭,直接對視著他。
眸光裏也帶著火,準他生氣,就不能,也準她生氣了?
吃虧的可是她,你又虧哪了?
一步步往黎子白的那個方向走過去,這是穿越到這時空裏,兩人從相識後,第一次拋去上神與小仙之間這種等級之差的吵架。
薄靖萱:“別以為你是上神我就不敢對你怎麼著,在這裏,我們就是正常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著,準你耍流-氓,就不準我自衛踹你一腳了?”
這人是腦子有病吧!
男未婚,女未嫁,還敢在床上壓她。
黎子白有些被吼懵了,這些天見她安安分分著,扭扭捏捏著,還在想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膽子大到可以扇自己不該扇的人,還動不動就被人追著喊打的小女娃慕蘭笙。
而如今看來,這些天她一直在壓抑著啊。
薄靖萱走過去,距離他隻有兩步之遙了,停下來,眸子又上挑了一眼,直直的對著他:“那個,你把傳送符改了吧,以後免得下次我回來還得鬧這樣的笑話。”
黎子白點了下頭:“對,下次若是掉在我浴桶裏,那我這名節也就都沒了。”
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又轉回過身子,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扶著額頭。
頭低下,是完全在表明,像方才那種事情,吃虧的明顯就是他嘛!
薄靖萱一股腦的氣全部都湧上頭頂,不把這眼前這人當作她不能得罪的上神看待,更不當作萬一真是她上一世修成正果的男人來看。
直接一腳就踹過過去,板凳踢開,摁在地上。
管他什麼,即便是兩人有月老牽的紅線,但是紅線斷了,姻緣可以拆的。她還都不喜歡他呢,在他麵前還需要維持什麼破形象?
直接是把人摁在地上,薄靖萱是單膝跪著,一隻腿還在壓著他的身上,很是凶悍,半個江湖女漢子擒拿盜賊、小偷的樣子。
眸子也沒有任何的嫻靜、淑女可言。
嘴角動著,義正言辭著:“我可敬告你,別耍流-氓,弄那些什麼假的、虛的。
戲文什麼的我看的不比你少,以為裝自己委屈,把自己弄的委委屈屈的,這件事就是我的錯,你卻是完完全全的吃虧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