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語初斂眸:“這樣,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不過許伯母,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他處理好公司的事情的,並且,我會負責的。”
許母冷笑:“聞語初,最後的話聽的我真是想笑,負責?你難道不該負責嗎?我兒子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個模樣的。你不負責,誰負責?”
聞語初知道,此時她說什麼,許母都會反駁,索性就掉頭:“是,許伯母,我想問您一件事情,關於許北奕住院的事情,有幾個人知道了?您是怎麼得知的?”
她明明讓黎安陽瞞住大家的,說許北奕去外地出差了。
這個時候,不該有人知道。
莫非,還有人跟蹤她,所以,她的一舉一動,別人都知道,而許母,正好也是那人告訴的?
許母盯著聞語初,眼神冷冷的:“你是當,我是個傻子吧?我兒子憑空消失了,他一個大活人,我電話也打不通,我會想不到,他可能出事了?”
“那您怎麼知道的?這對我很重要。”
這事,可是關乎著許北奕公司啊,如果一旦泄露,公司股票就會下跌,許氏也有可能會出問題。
聞語初不希望這事發生,許氏,畢竟是許北奕的心血。
許母見她如此堅持,不耐煩的道:“我去公司問的黎安陽。”
“真的?”
許母皺眉:“聞語初,你什麼意思?我還會拿這種事情騙你嗎?”
聞語初搖頭,眼裏閃過喜意:“那個,許伯母,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事吧?我指的,是白靜柔也包括在內的。”
“不知道。”
“那就好,許伯母,這個事情,非常的嚴肅,關乎著許氏的未來,所以,我希望您在外麵,不要表現出很悲傷的樣子,或者跟一些富家太太聊天時,不要說漏嘴了,拜托了。”
“我比你更在乎我兒子,隻是聞語初,我兒子如果醒不過來的話,我跟你沒完!”
說完,許母轉身就走。
聞語初也沒有阻止,她當然明白,許母不想要跟她待在一個地方,她也不喜歡。
畢竟,二人之間的誤會太多了,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解釋的清楚的。
看著床上,依舊安安靜靜躺著的許北奕,聞語初忍不住歎氣,許北奕,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這樣子,實在是太過痛苦了。
如果有可能,聞語初倒是希望躺著的那個人,是她。
那樣,至少,她的心裏也不會有這樣的煎熬了。
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而許北奕,依舊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聞語初心裏很難受。
同時,也責怪自己,那一天,如果跟蘇瑾年一起離開了,不去商場,不去那個地鐵站旁邊,許北奕現在,興許還是活蹦亂跳的那個人吧。
“許北奕,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每天都很平靜。
沒有那些糟心事,也沒有人針對她,可聞語初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蘇瑾年偶爾會抽出時間來看她和許北奕,聞語初也就那個時間,跟他交流,其餘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是待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