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施墨拉著紀寧就要走,看呆了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本來大家來是做好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結果還沒開始,竟然就結束了,最為關鍵的是,陷入漩渦中的女主人公,絲毫沒有點被人捉奸在床的自覺,還在眾人麵前好吃好喝。
好,這也就罷了,就算這家夥沒臉沒皮,等她夫君來了,還不是一樣有好戲瞧。
結果呢!
眾人再次傻眼。
自家娘子被人當場抓住□□,作為丈夫,還是當朝首輔的施墨,沒有一句責問,竟還為了包庇自家娘子和母親都鬧翻了。
施劉氏本來就不喜紀寧,這些年來她一直沒能生孩子不說,名聲也不好聽,而且施墨還為了她,一直沒有納妾,這讓身為母親的施劉氏怎能容忍自家孩子被一個女人這麼糟蹋。這幾年一直都有想讓施墨休她的心思,可無奈施墨寵她寵的不行,始終不能如願。如今,終於好不容易早到可以讓紀寧滾蛋的把柄,施劉氏豈能如此輕易放過。
就算和兒子鬧翻,那也隻是一時,母子哪有隔日仇,可若是讓這麼個媳婦留在府裏,隻怕會毀了兒子的一輩子,她絕對不能再讓這丫頭繼續禍害下去。
“且慢,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還不能走。”施劉氏麵色威嚴。
施劉氏身為國公府的主母,架子氣勢肯定是有的,這時發話,所有人都屏著呼吸,不敢作聲。
施墨帶著紀寧卻並不停步,仿若沒有聽見他母親的話。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如果他現在不帶紀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麼紀寧絕對會受到牽連,他和她之間的夫妻感情,隻怕也會到此為止。
他絕對不能容許此事發生。
被施墨拉著的紀寧,見自家丈夫如此包庇自己,心裏自然感動不已,可她……也很難受,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施墨和自己的父母親鬧翻。
她停住腳步,“既然婆婆想把事情弄清楚,好,那就弄清楚。”
施墨見她如此說,麵色深沉無比,這種事本來就洗不清,紀寧若真的被冠上個勾搭奸夫的帽子,事情就嚴重了。在西周,對於婦人來說,勾搭奸夫可是其罪當誅,夫家這邊想怎麼處罰都不為過。
他正欲開口,紀寧卻已經掙脫開她被拉著的手,朝施劉氏道,“婆婆想怎麼審,今兒個當著大家的麵,兒媳就配合怎麼審。不過兒媳話說在前頭,凡是得講究個真憑實據,若是沒有證據就汙蔑兒媳,兒媳也不是好惹的。”
她這句話,威脅意味十足。
施劉氏更是被她氣得臉色發青,好啊,這丫頭竟然還敢當眾叫起板來!
想她施劉氏什麼身份,這丫頭是個什麼身份,當初要不是她兒子硬是要娶過來,給她提鞋都不配。
施劉氏哪裏能容紀寧此般囂張,厲聲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好,來人,把她那個奸夫帶過來。”
一直在邊上看好戲的司無顏,此刻終於從人群裏風度翩翩的走了出來。
一身白衣下的他身長玉立,風流俊逸,特別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似乎永遠都帶著三分的笑意,惹得在場一些女子都不禁紅了臉,暗歎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好看的男子,甚至可以和當朝首輔相之並論。
施劉氏之前也不是沒注意到司無顏,看見他時還以為他也是來圍觀,畢竟像他這般的男子,氣質高貴出塵的宛若不染塵世的仙人,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什麼奸夫。
而且,施劉氏前些日子夜裏總是發夢,且頭痛欲裂,請了宮裏的禦醫都沒治好,可司無顏隻來了三日,開了幾劑藥房,她的頭痛就好很多,簡直華佗在世。不僅如此,還有她家老爺多年的頑疾,也有明顯改善。
施劉氏把司無顏可謂近乎當神仙一樣的供著,還特地讓他留下來參加自己的生宴。
“在下司無顏,就是夫人口中的奸夫。”司無顏彬彬有禮道。
施劉氏麵色不免露出幾分尷尬以及不可置信,可一想到自家兒子被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給禍害,她又板著臉道,“先生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會私下和她在這裏相會,若是認識,何不光明正大的見麵,還要偷偷摸摸的在房裏,你們之間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劉氏連兒媳都不想叫了,直接用她來代替。
紀寧對施劉氏稱司無顏為先生,心裏有些吃驚,看樣子,施劉氏是認識司無顏的?
原來這家夥不是偷偷摸摸進的施府,而是從大門走進來的。
想到這裏,紀寧心裏有些擔憂,這司無顏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偷偷摸摸進來還好,無非就是翻牆越院之類的,可堂而皇之的走進來,說明肯定使了什麼手段,以及絕非不隻是就為了跟她“偷個情”那麼簡單。